日子出奇的平靜,自從那天起,杜馨月就在傲雲居呆了下來。其實,這麼久了,她是否需要放棄這些事情,好好地跟他們兄弟兩說個明白,不管結果如何也總好過這樣子。以柳蕭然的名字自居已經讓自己陷入兩難,如果不及時澄清,那麼泥潭深陷,就難以脫身了。司馬傲雲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所說,那傲天呢?不管如何,她都要想辦法跟他們講清楚,就算再來一次鞭笞她也甘願領受。
看著窗外的明媚,她的心中閃過這一絲想法。
“其實,其實我並非真正的——哎!”她對著銅鏡練習著。當真要麵對他們兄弟二人的時候總避免不少緊張,緊張之下更會口吃。
“其實,柳蕭然——”麵對銅鏡許久,還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天,堡裏全然不見柳蕭然的蹤影。
“爹,你這樣貿貿然地出現不怕被發現?”城東荒無人煙的山嶺上,柳蕭然對著一個臃腫體態的中年人嬌嗔著。
“蕭然,爹實在是不放心你啊!所以就托你表哥給你送去消息。”柳蕭然麵前立著一個人,六尺以上身材,四五十歲年紀,蒼老皓麵,三綹髭髯。頭頂發髻。身上穿著一領藏青色衣服,包裹著他那胖嘟嘟的身體。
他就是柳家莊莊主柳嘯天。原來他沒有去他所謂的遠方謀發展,東山再起。
“爹,你也太大意了!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呢?你跟我都沒有好下場。”特別是見識過司馬傲雲的手段之後他們得更加地小心了。
“嗬嗬!蕭然,你又不是第一天了解你爹。放心吧!有你表哥在我沒啥好擔心的。”柳嘯天對女兒的擔憂笑而言之。
“表哥也來了?”柳蕭然滿臉堆上驚喜。
“嗯!本來也跟著爹一起來看看你的,隻是這個時候不方便。等事成之後再打算吧!”
“好!”柳蕭然心裏直樂。有表哥的加入那麼事情就順利得多了。
“蕭然啊,這次的計劃可要順利才行,否則柳家莊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知道了爹,你就放心吧!女兒定不會讓爹失望的。”是的。她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那就好那就好。”柳嘯天點點頭,隨後從衣襟裏翻出一封信,說道:“喏,這是你表哥托我給你的。你回去小心別給發現了,知道嗎?”
表哥給的信?柳蕭然半疑半惑地接過。
“那爹走了,你一個人在傲雲堡可要小心啊!爹就你一個女兒,我可不要--”柳嘯天說著說著就漸漸紅了雙眼。
當初這個計劃提出來後誰叫他立馬讚成?雖然危險,但是為了以後著想也隻好如此了。
揮別柳嘯天後,柳蕭然迫不及待地將信拆開。看完後,臉上的震驚與狂喜一直沒掉下來。
陽光明媚,大地一片溫暖,花兒也開始爭先鬥豔起來。隱蕭閣異常的清淨,仿佛是塵世外之人在此隱居,安詳而寧靜。
醒來後馨月一直沒有走出過隱蕭閣。這時候對她來說,人生已經開始出現裂痕。她找不到繼續奮鬥的目標了。此時,她隻想著離開。能夠盡快離開這裏,她什麼都願意。就算永世與容萱姐姐不見麵她也心甘情願。
靜靜地,她坐在了湖邊的一塊大石頭上享受著別樣的日光洗禮。
“妹妹真好雅興啊!”杜馨月在湖邊一塊大石頭上坐著,眼睛定定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
本想好好地在這裏靜坐半會兒,沒想到柳蕭然突然出現。
她儀態萬千地向她走過來,嘴角的那抹笑意將她的心思表露了出來。她穿著一襲紫色碎花裙,看上去的確很美,甚至有點清麗脫俗。但是,就是眼睛的精光將這身美麗的打扮給打了折扣。
“你怎麼來了?”馨月還以為她消失了,畢竟這段時間幾乎連她的影子都找不到。還美名是來“陪伴”自家妹妹,看來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鐵定沒什麼好的事情發生,希望不要殃及到師傅和弧月庵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