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軍官哦了一聲,然後盯著黃毛:“劉海龍,今年二十八歲,京都人。十三歲時因打架致人傷殘,被勞教了半年,十八歲時因聚眾鬥毆,被判了一年,二十三歲時,因強奸未遂判了兩年,而去年,京西有一少女失蹤,最後在一廢棄礦井中被找到,雖然未被殺害,但卻成了白癡,不知劉三少可有什麼要說的嗎?”說到後麵,上尉軍官已經是滿麵寒霜,指著黃毛的腦袋吼道:“如此敗類,你們還好意思說他沒有違法亂紀?”
轉過身來看著劉海振,“劉大所長,以權謀私,你就不怕後半輩子在牢裏蹲到底?”
劉海振呆住了,這些事兒居然被軍官如數家珍般的一一道了出來,可見人家是有備而來的,這可如何是好?現在劉海振的腦袋裏已經是一片空白。
劉海生暗道一聲完了,自己三弟怕是免不了這趟牢獄了,受些皮肉之苦倒是小事,要事廢了···
黃毛已經癱坐在地,之前的意氣風發、之前的不可一世,全都隨著一句話而破滅。
“帶走!”
最終,黃毛還是被人架上了軍車,而老能四人也終於走出了那個該死的審問室。
諸葛芳芸雙手叉車小蠻腰,站在派出所大廳中間,正和一個人發小姐脾氣。
“我不回去!你回去和老爸說,除非他不再管我私人的事兒,否則別想我回去。”
“小芸!你讓哥說你什麼好。老爸都已經讓步了,你還讓他老人家怎麼著,你可別忘了,老爹上麵還有一關,那才是你要好好麵對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去找爺爺把事兒說清楚的。哥,你就別管了。”諸葛芳芸有些不耐煩,然後轉移話題道:“老哥你這是又升官了?還沒恭喜你呢。”
“得了!你的恭喜我可承受不起,我還是早些回去複命吧!省得老頭子等急了再抽我。”
“趕緊走吧。對了,今天這事兒你們準備怎麼處理?”諸葛芳芸不太放心,於是多問了一句。
“按照程序走唄,還能怎麼著?”
“那他們要是報複怎麼辦?”諸葛芳芸回頭看著自己的朋友,她這是在為老能三人擔心。
“你就別操心了,我已經調取了事發地段的監控錄像,就憑你這位同學的身手,隻怕他別去欺負人就是好的了。”他哥笑著說道。
諸葛芳芸有些狐疑,老能?這小子除了能掰,還能有什麼本事?難不成他還是隱藏在民間的高手?老哥是看小說看多了吧。真是神經。
對於老妹的性格,做哥哥的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她在想什麼,一看便知。“好了,我已經警告過這些人了,你就放心吧。不過,你這位同學的身手還真是不錯。”他有些手癢,很想和這年紀不大的小子過幾手,奈何軍令在身,隻好看機會了,不過臨走的時候倒是和老能打了一個招呼,算是認識了。
“集合!”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然後朝老妹她們揮手,上車直接走了。
老能走到諸葛芳芸身邊:“這是你哥?”
“剛才那位就是未來的大舅哥?真是酷斃了。”郭浩望著遠去的一行車影,一臉正宗的豬哥樣兒。
諸葛芳芸沒搭理郭浩,而是好奇的瞅著老能。她知道,能被自己老哥誇獎和看重的人不多,尤其是對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那就更是難能可貴了。
“老能,要不我把郭浩甩了,咱倆好吧。”說著還真就給老能拋了一個媚眼。
“大姐!你還是饒了我吧,我有我們家惠惠就知足了,大姐你還是去繼續禍禍浩子吧。”說完,頭也不回的拉起柳惠的小手,很沒義氣的跑了。
郭浩在夏日的夜風裏獨自零亂,好比被霜打過的黃瓜,黃啦吧唧、綠啦吧唧。
沒好氣的白了郭浩一眼,諸葛芳芸挽起這位很娘的男人,“走了,你還準備在這裏長住嗎?”
“那哪成?今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對我負責的。”娘娘腔的男人說到。
“行了,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再不走,老能他們可就跑遠了。”
“快,晚上的這頓飯我還指望著他呢。”
“誒,你慢點,都弄疼我了。”
“哦!那我溫柔點。”
“你還是滾吧,惡心死姐了。”
“······”
晚風微涼,夏日的夜晚霓虹飛揚,陣陣羊肉串的香味撲鼻,四個人的背影在路燈下無限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