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洪傑來找花想容的時候,趙奪正在眯著眼,遠遠地看著花想容,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全都落在他的眼裏。
他會像以前一樣,細細地看她玲瓏的身段,暗中琢磨著哪裏該胖一些,哪裏該瘦一些。他也會回憶起曾經與她的一點一滴,雖然更多的是傷害,可是他還是想的有滋有味。
上官洪傑的出現,讓趙奪著實有些不悅,一來是他不僅不能再肆無忌憚地欣賞,再者就是,某人竟然不識時務地把花想容叫了出去。
等他們從屋裏走了出去,趙奪立即把小窗頂開一個縫隙,躲在窗下偷看著院子裏的兩個人。
“陳姑娘,我......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上官洪傑本是理直氣壯的,可到了關鍵時刻,也有些遲疑起來。
花想容笑道:“什麼事,上官大哥盡管說。”
上官洪傑道:“嗯......怎麼說呢......舍妹年歲也不小了,我和我爹一直想要給她找個婆家,可是她總是小孩子心性,不肯嫁人。最近,你們到我們家裏來,我就覺得陳大哥人品不錯,相貌堂堂,而且也沒有娶親,所以......想......”
花想容抿嘴一笑道:“你想給媚月說親?”
上官洪傑愣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花想容笑著說:“媚月呢?她的想法是什麼,你們問過嗎?”
上官洪傑隱諱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用得著問她嗎?”
花想容道:“長兄如父,我也作不了我哥哥的主,要不,你去跟他商量吧。”
上官洪傑猶豫地道:“你......你能幫我去探探陳大哥的口風嗎?看看他對媚月的印象如何......”
望著上官洪傑為難的模樣,花想容隻得歎了口氣,答應下來。
在她回頭、轉身的一霎,臉色終於有些黯淡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會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或者是女人小小的虛榮心在作祟吧。
回到屋裏,趙奪陰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花想容,他在考慮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花想容感受到他咄人的目光,隨即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向他的鷹眸,似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趙奪的胴眸猛然一縮,終是忍不住心底的疑惑,如同審案一般,擺出一臉的威嚴,開口問道:“上官洪傑找你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麵說?”
花想容冷道:“因為與你無關。”
“你......”趙奪剛要發作,卻又忍住了,隻得握緊了拳頭,耐下性子問道:“他是不是對你有什麼企圖?他是不是在向你表白?”
“沒有。”
“沒有?”趙奪皺了皺英眉,“那他臉紅什麼?”
“你看到了?”花想容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子,發現是虛掩著的,隨即怒道,“你怎麼能監視我?”
趙奪滿口霸道地說:“不是監視,是關心。我的女人,誰也不能覬覦。”
話一出口,立即掀起一陣強烈的風暴,如同台風過境,將剛剛才建議起來的平和又徹底摧毀。花想容怒不可遏地吼道:“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不要再說我是你的女人這類不負責任的話,還有,我有我的自由,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在監視我的話,我會立即消失在你的麵前。”
趙奪冷然一笑:“你當我是傻瓜嗎?誰不知道現在的形勢,你根本就是無處可去,你想怎麼消失?況且,也從來就沒有不負責任的話,隻要我不下休書,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花想容一怒:“趙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趙憐,你信不信我向他供出你來?”
“你敢?”趙奪的眸光瞬間一凜,立即暴跳著想要撲上前來,卻不料鑽心地疼痛由腿上傳來,還沒等他起身,便已經摔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