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添兩個碗。”
院,堂屋。
桌子上,擺著幾碟菜,江白手一擺,請七王二人上桌,自己倒酒與二人,並和徒弟初音了一句。
初音怪異地瞟了瞟師父,還有七王二人,什麼也沒,去了後屋。
一身錦衣折扇的七王倒安然坐下,坐下喝酒,赤膊老者氣沒消,悶聲吭氣地坐在一邊,一身精壯肌肉配上一張老頭的臉,有些意思。
此時,鹿起了床,正在堂門口洗漱,李水月亭亭而立,在給丫頭梳頭。好看的馬尾,一根紅繩紮,透著幾分古典的靈動。
院子裏,大白龐大的身軀趴在堂門前方,那雙成了淡金色的獸眸總是看著屋裏的江白,大黃則在它麵前晃悠,左晃右跳,時不時去“咬”大白。
大白則一隻爪子把大黃狗頭扒開,一副“好好獸王”的樣子。
遠山依舊,歲月靜好。
江白自斟自酌了一杯,暗道一聲久違。
桌子上,七王覺得被江白的氣勢隱隱壓製,暗有些不爽,你倒是話啊,自己喝酒什麼意思。
一向喜歡遊戲人間,賣弄風騷的七王這次在江白手裏吃了癟。
不過臉上卻不表露出什麼,靜聲喝酒,不話。
他倒要看看江白葫蘆裏賣什麼藥。
不一會,碗筷添上,丫頭也梳洗完了,幾人上了桌。
因為多了兩人,丫頭跟哥哥江白坐一方,初音和李水月一方,七王和赤膊老者各一方。
丫頭上桌,大眼睛警惕地盯著七王,像看賊一樣,把好不容易保持翩翩君子風的七王盯的老大不自在,微有尬色。
“哥哥,那位拿扇子的大哥哥是壞人,他想追大姐姐。”
鹿嬌氣的身子站在凳子上,然後趴在哥哥江白的耳朵邊,兩隻手護著,細聲道。
著,水汪汪的眼睛,還看了看七王。
不過,丫頭的聲音雖,可逃不過桌上幾人的耳朵。
七王聽到了鹿對自己的評價,臉皮忍不住抽了抽動。
不過又有些意外疑惑,這丫頭的哥哥不是死了麼,外麵那座衣冠塚…..
他掃了掃院子外那座衣冠塚碑上的墓主名字,上麵赫然寫著江白,一時心裏古怪。
明明好生生活著的人,為什麼要立一個塚。
而這時,餐桌上的氣氛被丫頭一句話逗樂,初音低聲淺笑,李水月揚了揚唇彎,似在苦笑。
“嗬嗬,你這丫頭懂什麼。”
江白樂嗬一笑,摸了摸鹿的頭,隨後抬眼對著臉色微尬的七王道:
“兩位,粗茶淡飯,不要嫌棄。”
著,就正兒八經地吃著清粥,時不時給七王二人斟上一杯酒,也不其他話。
七王就納悶這江白什麼人呐,剛才與他有事要,是叫他來吃粥的麼。
他們是妖族,可不吃這些。
“兄台有事找王要敘,但無妨,我等算是不打不相識,也不用賣些關子。”
七王先沉不住,也不動筷,望著江白。
“既然七王道友如此,那江某便不客氣了。”
江白放下筷子,規規矩矩放於碗邊,抬眼正然。
其實他就是等眼前這位叫七王的神秘妖族先開口,他才好問話,有明暗間機鋒比較。
七王聽他這麼,眼皮一陣抽搐,原來這家夥就等著他沉不住先開口。
“江某想問,兩位從何處來?這片地複蘇不過三年,野獸少有化妖,而兩位能變化人形,卻不能輕易露出本體,否則就會有雷罰加身,可是何因?”
江白問出了心裏的想法,至於後半句,也是他方才出手與赤膊老者鬥法,試探出來的。
“王與兄台不過是初見,這般問是不是有些失了禮數?”
七王眉頭微挑,話語間有些冷淡。主要是江白知道了他們的弱點,還這般直接挑出來,自然不會高興。
“前幾日,九州各地道庭傳承之地遭一批神秘存在搶奪我道門修行法,毀我道門根基,昨日,有二人強闖龍虎山道庭,殺我道門眾道,而九之上,便有這批人窺視,居心叵測,而強闖龍虎山的其中一人,能生方圓數裏火海,生生不息,此人也有道境,與我無二,隻不過他生出火海時,上便會有雷雲降世,與兩位似乎有共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