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太極鏡是長生大帝的麼?而你們是在什麼時候拿到太極鏡的呢?”
“我怎麼知道天上地下這些個法物寶器的都是屬於誰的?”向明澤冷然道,“也是這兩天的事,太極鏡可是個厲害的法寶,破獲了多少冤假錯案,由不得我不信。”
我眨了眨眼,垂下眼簾,掩去了心思,鬼尊請來了假的太極鏡。他被人所欺,還是他刻意為之?倘若是後者,如果不是因為他請不來太極鏡,就是因為他知道事情不是我做的。
說起這鬼尊,就不得不說當初向明澤和俞天慈喜宴之上的雞蛋事件。這夏無非那般愛護俞天慈,而我失憶之後那般礙著俞天慈的眼,這前因後果如此串起來倒也說得通了。
究竟是誰親手害得夕素於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幕後要算計我的人,不是俞天慈,就是夏無非。
以後總該小心點他們。
“好,罪名我應下,你護我。”我淡淡道,“既然夕素已經找到了,我頂多也就是個未遂。”
現在我最關心的,不是我與向明澤的糾纏,也不是夕素生死的問題,而是我的娘親,她究竟為什麼舍下親生女兒,舍下最愛的丈夫,舍下萬狐境一片基業前去送死?還累了向明青、衷問路等人。
向明澤的眸中微微閃過冰冷的光:“好,你告訴我為什麼?”
“就如俞天慈說得一般吧,我呢,煩她天天見到你就跟見到親哥一樣的,纏著你,端茶遞水,殷勤著呢。”
這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隻怕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吧。
向明澤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我不信。”
“你信不信可不關我的事,現在我要去鬼王府,你攔著我麼?”
話音剛落,他就舉起了一隻手——他果然攔著了。我倒愣了,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難道這個醋也吃嗎?
“夕素的案子……很複雜,隻怕一時半會兒,我還不能放你出去。”向明澤道,“我會護你,但我身為鬼君,也要給鬼界上上下下一個交代。”
“複雜?一個婢子的案子能有多複雜?再說,你攔得住我麼?”
我冷笑一聲,笑他的搪塞。雖然我身上仍然帶著些舊傷,但是已經恢複了當初的七八成,去個鬼王府,隻怕是不難。
“我倒給忘了,我的小狐狸是很厲害的。”向明澤起身,“這座光羽樓……你可能不知道,是專門為你而建的。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有一次,我和一隻彩狐商量過,將你困在地府,為此,我才下令建了這光羽樓。你不如試試吧,能不能出得去?”
我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光羽樓還有這般的玄機,咬牙道:“向明澤,我最恨別人操控我的自由,你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軟禁我,若你今日阻我,我們之間便不要再往來!”
他的眼中劃過一抹驚痛,稍縱即逝,冷漠的目光讓我有些害怕:“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