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非和俞天慈的臉色皆是一變,俞天慈抬眸,望向了夏無非,而對方卻隻能惱羞成怒的繼續向鬼王發難。
“看不出侄兒竟是這麼的喜歡玩偶?果然是年齡小呢,還是因為佳人相送?隻是不知,侄兒你現在所心心念念的,是哪一個佳人了。”
“一千年前,侄兒收到了三個玩偶,卻送出去了四個玩偶,侄兒悔恨了千年,終於收到了這最後一個玩偶。到如今,侄兒也是安心了。”
向明青望向了我,而我卻不敢看他。媽呀,真能編,哪有什麼玩偶的故事啊?隻因我娘親的乳名為鸞,他的名字中含青,我才想到這個主意來提醒他,好在他不笨。
“隻是,這卻與傾畫的供詞上有悖了。傾畫說這玩偶是聯係夕素的方式,她百般無奈接受了亦姑娘要一舉除掉夕素的任務。”恬昭罪天宮的阮宮主有些疑惑道。
“哦,阮宮主是相信個婢女也不相信我了。”向明青陰陽怪氣地一聲長“哦”,讓恬昭罪天宮的阮宮主嚇得差點跪下謝罪,更是唯唯諾諾,不敢講話。
“我能看看傾畫的罪狀麼?或者說,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兩次的夕素的事情,傾畫都應下了麼?”
恬昭罪天宮的阮宮主點點頭:“是,但是那又如何?”
“也就是說,這兩次的直接動手者都是傾畫了?”
“對,但是據傾畫的供詞,幕後操縱者卻是你。”楓葉宮主接嘴道。
“那傾畫下手的時候,夕****在何處?”我反問。
“在太醫院養著。”向明澤生硬而冰冷地道。
“那,傾畫的意思也就是說,我讓她拿著玩偶去鬼王府刺殺身在太醫院的夕素?”並不意外的,六天宮主皆沉默,我望了望向明澤,“據我所知。這祝傾畫在來光羽樓之前,卻是紂絕陰天宮裏的掌宮,是俞宮主的得意門生。”
“的確。俞宮主為了磨練她,讓她來本宮的宗靈非天宮討個使女的差事。本宮為討個人情,親自給她安排到了輕鬆的光羽樓。算來也有一年多了。”
許久不說話的藍問忻突然插嘴。我本以為回答我的會是向明澤,畢竟之前我請了他來光羽樓詢問過此事,沒想到那優雅迷人的藍宮主能夠摒棄前嫌,難道是已經覺察了什麼?俞天慈不禁看向自己這個多年的同袍,他倆一直同氣連枝,沒想到今天這藍問忻竟幫著個外人說話。難道是因為她這次真的做得太過分了麼?
“我到這光羽樓也不過是一個月的光景吧,我怎麼能指使得了俞宮主的得意門生去做這麼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事情?”
其實我第一次見到光羽樓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了,但是目前還沒有人知道我恢複了記憶,我還不想那麼早就將自己完全暴露。
“住嘴!”夏無非氣急敗壞,“大膽,你別想把髒水往俞宮主身上潑,這根本就證據不足,你是無中生有!”
每次一遇到俞天慈的事情,夏無非就會冷靜不足,比如那場婚宴上,他也是未經考慮就殺死豬妖,鬧得最後多方不快。
“那你們軟禁我這麼多天,又是證據充足,鐵證如山了?”我覺得有些好笑,“還請諸位明鑒,這祝傾畫的話,究竟可信不可信?”
夏無非一噎,不再接話。
“若是祝傾畫真是本宮派去的,本宮又何必施這樣的重刑?”俞天慈不慌不忙,“我與夕素無冤無仇,我與宗靈非天宮的藍宮主又是多年好友,怎會迫害她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