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澤慌忙起身朝前疾走幾步卻被夏無非攔下。
“君上,你應該記住,誰才是你的未婚妻。”夏無非看了一眼一直正襟危坐的俞天慈,眸中閃過一絲心疼。
向明澤望了俞天慈一眼,雙手握拳,逐漸攥緊。
“本君,知道了。”
他鬆開了手,他和亦真幻、俞天慈三人,的確是需要找個機會,各自分開一下,重新拾掇未來的藍圖。
……
我被向明青抓著越跑越遠,累到快虛脫的我狠狠一甩。
“那個,青叔,我還有事,要去拔舌地獄一趟。”
“你要去看祝傾畫?”向明青很詫異,“畢竟她那麼對你。”
“她怎麼對我了?她為了對付我,把自己渾身弄得血肉模糊?把自己燙啞了?她也不過就是個棄子一般的可憐人。”
也是我害得她,我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要犧牲她去換一個毫無意義的證明和自然而然就會恢複的自由。
“我在這兒等你,你辦完事馬上出來。”
向明青聽罷,也沒有阻止。
我點點頭,飛快前往拔舌地獄,在諸多好心的鬼差的幫助下,我找到了正在受刑的祝傾畫。
她已經沒了嗓子,還要她沒有舌頭麼?
“住手!”我上前喝止,“讓我單獨和她聊聊。”
有些不懂得閻羅殿上發生了什麼的鬼差解釋道:“亦姑娘,您別急,在我們拔舌地獄拔舌後還可以重塑舌頭的,這不,小的剛剛還治好了她的嗓子。”
我點點頭:“你退下吧。”
我看著麵白如紙的祝傾畫,心中一陣心疼,此時的她就像是被剔了魚鱗被置於砧板上的娃娃魚,無助而脆弱。
“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艱難的舔了舔唇邊的血塊,道:“俞宮主待我恩重如山,當年我差點就魂飛魄散,她為了救我一命不惜耗費了五百年的修為,才導致今天這般體弱,臉色蒼白,我祝傾畫若是不幫她,我怎還有臉苟活於世?我何苦耶?她亦何苦耶?”
我歎了一口氣,道:“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隻恨我沒有更早遇上你,若是來我狐族,助我一臂之力,必能有大作為。”
“你……”她聞言,越想越不對,不禁有些吃驚的抬眸。
“不愧是俞天慈最得意的弟子,果然敏銳。你猜得不錯。”
“難怪……難怪……”她仰天大笑了三聲,“輸在堂堂狐王的手下,我心服口服,隻是我沒有想明白,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呢?對於一個將死之人,請不要吝惜你的答案。”
“從我恢複記憶開始。”我願將一切告訴她,隻希望她的犧牲少一些遺憾。
“我哪裏出了破綻?”
“從我們見麵的一開始。一年多前,我被向明澤軟禁在光羽樓,第一眼見你,你就是莫測高深的,連我手下讓我自愧不如的楊棄,也在見著你的時候多看了你幾眼。那時候,就注定了你今天害我不會有所成。因為我一直都在防備你。”
“可笑!我這般就算厲害了?你卻不知,比我厲害的大有人在。”
“自然,你並沒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俞宮主在這次的事件中幾乎是全身而退。雖然賠上了你,不過也惹得我與向明澤關係出現裂縫,她也可以趁虛而入了。”我感慨了一句,雖然我表麵裝著大度不介意,不過那隻是為了不讓祝傾畫看扁自己,我的心裏別扭得很。但是我深知,娘親之死成謎,不是我談兒女私情的時候。
她望著我一臉淡然,欲言又止,止而又言:“主子,你要多保重。以俞宮主的性格,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聞言,我倍感欣慰,能得她這一句話,也不枉一場主仆。
“其實,就是你這一聲‘俞宮主’讓我對你的身份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