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的眼中頓時沒有了銳氣。
他朦朧之中,似乎窺到了那個四合院,“說得是啊!歐陽先生說他在四合院裏,居然沒有看到一件贗品。這證明,不是歐陽先生的古董學水平低,就是華茲先生,實際上是一個收藏古董的高手。”
維森似乎也醒悟過來,“難不成——歐陽先生真的交了好運?”
珊杜又撇起嘴角,“我想,即使華茲先生是再有錢的富商,他也無權對一個女仆呼來喝去。如果那位女士也是一位工作人員的話,華茲先生是不會對她吝嗇的。更不會引起她的嫉妒!”
“你是說,那位女士其實不是工作人員,而與華茲先生同夥?”傑西叫道,“聽你這麼說,我確實覺得她很可疑。可她又是什麼身份?”
“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以前,我們最好不要胡亂猜測。”珊杜自顧自地,朝著他的自行車走去。
“也許他說的有點兒道理!”維森給傑西使了個眼色,“可我們也不能全聽他的,總該拿點兒自己的主意來對付他。”
兩個偵探對珊杜的傲慢,已經積憤已久了。他們雖然平時總不爭吵,可是一旦遇到奇怪的案子,總想一爭高低。
當然,傑西與維森也各有個的優點。
可是從最近的幾件案子來看,珊杜漸漸占了上峰。尤其是富翁發瘋那件案子以來,他在學校裏的名氣更大了。甚至已經悄悄地流傳到城市各地。
傑西與維森不止一次地商量過,一定要在某件案子上更勝一籌。
他們覺得,歐陽先生講述的這件怪事,正好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要讓珊杜出醜。
當然,他們並沒有任何惡意。但也不能說,裏麵就沒有惡作劇的成份。
“你認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傑西追上珊杜,想了解他的心思。
“等到歐陽先生找我們吧。我想他很快就會向我們求助。”珊杜說,“也許這件案子,不止三劍客在關注。”
“你是說,歐陽先生同時將這件案子告訴了別人?”傑西一臉疑惑,“嘿!你可別拿我取笑。”
“走著瞧吧!不過,不管誰插手,我們一定要了解這一件有趣的案子。”珊杜說著向沼澤地裏的小路騎去。
“那你就說清楚,你現在是怎麼懷疑的!”傑西緊跟在珊杜後麵。
“現在我隻能說,這是一個嚴密的組織。”珊杜說,“剩下的——傑西,你可別跟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傑西很不喜歡珊杜這種口氣。他不再搭話,默默地追著珊杜。忽然,腦袋裏的思緒,如蛛網般慢慢地清晰起來。
他覺得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一定是一個偷竊團夥。
這個團夥可能惦記上歐陽先生的兩樣東西。一是他的便裏店裏,價值幾十萬的貨物。二是歐陽先生藏在便利店後的房間裏的,無法估計的古董。
果然不出珊杜所料,晚餐剛過,傑西就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另一頭是下午的蒙麵人。
歐陽先生急促又沙啞的聲音,順著話筒,灌入傑西的耳朵裏,“我說過,我要給你打電話的。噢!我是想說——你一定聽出,我是歐陽先生。”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就好像狂奔了幾百米後突然停下來似的。
“是的,我聽出來了。”傑西帶著好奇的腔調說道,等待歐陽先生再說下去。
“我現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歐陽先生嗑嗑巴巴地說,似乎也拿不準,自己的看法是對是錯。
“您是說——他們偷了您的什麼東西?”傑西按著自己的猜測,問道。
“怎麼會!”歐陽先生叫道,“至少現在我什麼也沒有丟。”
傑西正胡亂琢磨,電話裏的聲音突然小了許多。
“華茲先生出來了,我一會兒打給你。”
傑西聽著電話裏的忙音,猜不透這個怪裏怪氣小心謹慎的歐陽先生,要告訴自己什麼。
他在電話旁等了一會兒。直到看完自己剛寫的一個短篇偵探故事,還沒等到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