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合作以來,他還記得珊杜的機智和果敢。尤其是他的推理能力。
“我現在隻知道他們在挖地道。”珊杜說,“我進入華茲先生的辦公室,發現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下麵,有凸起的幾塊地板塊,還有幾把鐵鍬。當華茲先生去拉我的時候,我和他的腳同時陷入了一個深坑中。”
“當然!它們全掩藏在毯子之下——我憑感覺,那個坑很深。而且,他們的牆上裝了隔音板,外麵無法聽見裏麵的情況。隻有當他們故意想讓人聽見的時候,我們才會上當,誤入圈套。”
森點點頭,拍著珊杜放在桌子上的手,“幹得好!”
“可能是地底下有石頭,他們在房間裏購置了炸藥。而且,其中至少有一個人的手裏有凶器。”珊杜又說,“他們還用藏有安眠藥的煙和酒,試圖讓歐陽先生在晚上沉睡,以完成自己的工作——我猜測,他們一定不是隻盯著歐陽先生的古董吧!”
“你們做得非常棒!”森搖搖頭,“但我現在什麼都不能透露給你們。”
他站起來要去付帳。
珊杜的一句話又讓他坐了下來。
“你們想抓他們,可沒那麼容易。”珊杜神秘地一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森眯起眼睛,似乎猜到,珊杜發現了更加重要的秘密。
也許這個秘密,決定著他們抓捕行動的成功和失敗!
“我猜測,他們應該是一個作案多起的盜竊團夥。”珊杜說,“而且,他們同時挖了兩條通道。”
珊杜的話令傑西和維森大吃一驚。
森從椅子上半站起來,雙手抓著桌布,“你真發現兩條通道?”
珊杜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發黃的紙,塞到森的手中。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張紙的話,”他說,“嘉西和另一個人,是不會開著麵包車追出來的。”
森打開紙,匆匆地掃了一眼,不等傑西與維森看上一眼,馬上就裝進了口袋裏。
“你真是好樣的!”他站起來,衝著收銀台走去,又轉身對珊杜說,“可是,下次再也不準幹這麼冒險的事情了。你們現在趕快回家,等我的消息。就在這兩天,我會通知你們看一場好戲。”
他停下腳步,眯起眼睛,“不過——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做為一個好偵探,應該懂得保守秘密!”
三劍客點點頭,目送匆匆結完帳的森飛一般地衝出了冷飲店。
傑西與維森出人意料地,竟然沒有詢問一句,珊杜塞給森的紙上到底是什麼內容。
因為兩個人十分了解珊杜,跟這個“不講情麵”的家夥,是問不出什麼的。他們心中也明白,等到森通知大家的時候,一切將會真相大白。
接下來的半天中,三個偵探一起去了遊泳館。之後,又去了珊杜家裏,玩一款新出的打怪獸遊戲。可是,誰的臉上都心不在焉,彼此的眼睛裏都在琢磨,森什麼時候會聯係他們。
就這樣在艱熬中度過兩天之後,傍晚,森分別給三個偵探打電話,叫他們去歐陽先生家附近的一家金店門前等待。
一路上,珊杜一言不語,任傑西與維森對他大吼大叫。
“也許我們有一天,應該將這個家夥開除出三劍客。”維森帶著無奈地叫道,心思煩亂地琢磨著,警官森將要讓他們看到的一場較量。
他和傑西著急萬分,火速馳向森透露的地址,遠遠地將珊杜甩在了身後。
但一臉沉穩的珊杜,似乎比兩個搭檔還要急於解開真相,快要到達歐陽先生家附近的時候,他就已經追了上來。
可令三個偵探吃驚的是,便利店附近,既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拉滿警戒線,也沒有一輛警車,甚至連警察的影子都看不到。
正當他們麵麵相覷,想要到便利店裏去問個究竟,突然發現,在街道上有幾個可疑的人在盯著他們。
“難道說,森的抓捕行動還沒有開始?”傑西咕噥著,將腦袋側向維森。
維森正緊蹙眉頭,憑著經常去軍隊裏參加各種訓練的經驗,他看出,這幾個身材魁梧的人,每一個人的功夫都不簡單。
“難道你不認為,他們是警察嗎?”維森低聲說道,“是經過某種特殊訓練的警察。”
兩個偵探將目光側向珊杜。
珊杜聳聳肩,但他什麼也沒說,蒼白的臉上,似乎能看到正在因為思維急速運轉,而奔騰的血液。
維森想試探一下,這幾個奇怪的陌生人的身份,假裝隨意地朝前走了幾步。
他發現,這幾個人早已注意到了三劍客,可他們銳利沉著的目光裏,沒有任何表情,隻偶爾直直地盯著他們打量一眼。
“該不該往前走呢?”傑西謹慎地問道,“我是說,先給森再打個電話,還是找到那一家金店?”
“難道你不認為,有一場好戲,正等待我們去觀看嗎?”珊杜帶著嘲弄地咕噥道,馬上朝警官森交待的地點走去。
他們果然找到了一家隱藏在陋巷裏的金店。
這是一家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裏麵的規模很大的金銀首飾營業廳。店裏還在營業,十多位服務小姐有的閑散地坐著,有的正與幾個顧客將櫃台裏的金飾試來試去,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我想我們應該再確定一下,這是否就是警官森所說的那家金店。”傑西一臉嚴肅地對珊杜說,“否則,我們三劍客真要鬧出笑話。”
但沒等他說完,珊杜就已經步伐麻利地朝金店內,一條通向公共衛生間的走廊走去。
“嘿!”傑西懊惱地叫道,“他又在玩兒什麼把戲。”
傑西溜到嘴邊的話嘎然而止,他忽然從維森的眼睛中發現了一縷不尋常的光芒。
“金店裏居然都是男顧客!”傑西心中叫道,再細仔看去,吃驚地發現,所有的顧客與歐陽先生的便利店附近那幾個奇怪的陌生人一樣,身體壯碩,目光炯炯,神情裏一付訓練有素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