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著什麼急。”蘇嵐笑著,“邵徽是太子的人,投到了咱們這一邊,他比咱們急。”
“我看他可不急。”鄭彧笑著,“這不緊不慢,風儀尚佳,當真是咱們邵刺史的模樣。我倒覺著,跟太子那頭另一位頗有些像啊。”
“咱們那位文華蓋世的太子不就喜歡這樣的嗎,否則,邵徽怎麼能年紀輕輕就是一州刺史,這在大楚曆史上都是第一個,沒人捧,能這樣嗎?”蘇嵐笑著,可鄭彧太清楚,蘇嵐這不過是玩笑罷了。
“可咱們邵大人也本事不錯。”鄭彧緩緩地,“太子還風光著,他就懂得棄暗投明,若不是他識趣,咱倆這棋哪會這麼順當。”
蘇嵐心裏聲地呸了一句,這個邵徽可不傻,這一次投誠,明裏暗裏要了多少好處,況且兩人同在高州這一片地上,給了他好處,就是從自個嘴裏吐肉,自然心疼。
喊聲大振,士兵如潮水,湧入江府,江源的手下仍在抵抗,可惜王維安亦是精兵精甲,且人數多於江源的府兵,江源的手下自然處在下風。
“這可有失水準。”蘇嵐看著樓下的動靜,“傳到三爺那,我又得挨罵了。”
“誰讓太子爺又會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地三爺呢,你挨罵也正常。”鄭彧緩緩地。
“你以為這事就牽了一個江源就會結束嗎,不,這把火,是要從這開始燒,借著這北風,燒到京城去,太子爺想置身事外,隻怕是都不能啊。”蘇嵐笑的很是狡猾,鄭彧卻是眼皮一跳,心知蘇嵐的算計,絕不會隻是搶了高州而已。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江源的府兵已全數被殲滅,邵徽這才踏著屍走進江府,白色衣袍上沾染血跡,卻絲毫不影響他那書卷氣的優雅。
“江大人,府上邵徽不熟,煩請帶路吧。”
不多時,裏麵的士兵便揪出了一個人,扔在地上。“這是何人?”邵徽問道。
“問你話呢,快。”一旁的士兵狠狠地踢了這人一腳。
那人沉默不語,隻是看著江源,江源也被看的一頭霧水,厲聲道:“你看著我做什麼,我難道認識你?”
“奇怪,這人是您府上搜出來的,您豈會不認識?”邵徽一臉的疑惑看著江源,表情真真切切,絲毫沒有演戲的樣子。
江源想要辯解,卻不知該些什麼,地上那人卻:“江大人,您不能翻臉不認人!”
“我不認識你!”江源大吼一聲,卻寫滿了做賊心虛這四個字。
“江大人,我家主人”
“你給我住嘴。”話未完,江源又是厲聲打斷。
“江源。”邵徽的聲音多了幾分冷意,“你讓他話。”
“憑什麼?”江源狠狠一瞪眼,“邵徽,你就讓一個宵之徒公然在此羞辱我一個三品大將嗎?”
“江大人,你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地上那人又大喊一聲,“你翻臉不認人,我也不必給你情麵。”
“我殺了你!”江源作勢就要拔佩劍,卻被王維安一個石子打中手臂。“江大人,你殺人,可是要滅口啊?”
“來人,把這人給我帶下去,嚴加審問,讓他把知道的都給我出來。”邵徽冷冷地吩咐手下人,好脾氣的溫雅隱在冷厲目光之下。
“江大人,還請您跟我去府衙吧。”邵徽又轉向江源,“其餘人把這府裏所有帶字的的紙都給我拿走,所有銀兩珠寶,也都給我拿走,一件不許落!”
“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