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修複
“你是說……那件事？”
雨洛的眸光迅速黯淡了下去，與平日裏清冷的樣子不同，此刻的他全身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場，“一切都怪命不好，平常人無福消受。”
“當年你們動靜那麼大，最終還不是沒有到手。”林子璿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若是讓林羽見到一定會大為吃驚。因為平時他的哥哥給人都是一種陽光溫暖的感覺。
“其實那個東西的下落在誰那裏至今沒有人知道。”雨洛深深看了一眼林子璿，“好好做你的哥哥，不要讓小羽受到外界傷害。”
“隻怕連我也是保不住。”林子璿神色不變，“如果冥冥之中真的有上蒼注定這一切，我等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天命不可違。”
林子璿笑著搖了搖頭，留下這句匪夷所思的話，轉身消失在了竹林中。
“你似乎明晰了些什麼。可是又有何奈？”雨洛笑笑，自語道。
此刻林羽正坐在演武場旁的一塊巨石上休息。返璞印的消耗並不會很大，但若是像他這樣使出了成百上千次那就另當別論了。林羽看了看自己汗津津的手掌，慢慢握起了拳。
“果然是殘缺的太厲害了，我已經基本掌握，但是好像沒有什麼威力。”林羽喃喃道，“雖然靈跡已經消失起碼八成了，但有沒有複原的可能呢？”
即使雨洛很認真的告訴過他這基本上不可能，但他還是認為一定要自己試一試才知道行不行。
“要不要去問問哥哥？”林羽歪著頭想了想，最後決定先自己嚐試一番再去請教。
林羽站起身，對著虛空打了幾記拳印，呼嘯而過的風聲讓他心裏微微有了些滿足。接下來他努力回想起林子璿交給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在他腦海裏無限放慢，放大。
他不再照搬林子璿的動作，而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在這些細節中反複推演深化，甚至改變了一些原有的門路，讓它們順其自然。
“不對，這樣還是沒有效果。”林羽睜開了眼，思襯道：“殘術也是從完整的玄術中脫離出來，但效果劇減……是少了後續的原因？”
林羽轉了轉手腕，“既然是殘術，以原來的方式去修肯定沒問題。但效果也隻有那麼多，不同人的體質打出的威力不同，遠遠不及完美的玄術。”林羽一陣沉默，“是否需要換一條路？”
“若是……能夠推演出前後法門呢？”
林羽眼中光輝湛湛，“是了，這必定是中間一篇，前後銜接不完全，若是逆其效果，說不定能夠還原！”
但是很快他又陷入了沉默，“既然我能想到，古往今來肯定也有無數人想到了。可是毫無例外他們都失敗了，不然這種玄術就不會出現在凡世間。”
“我感覺並沒有錯……可是難度太大了。”林羽道，“那麼從另一個角度……”
突然，林羽手印翻轉，與之前所修不同，打出了一道不同的痕跡，接著動作如行雲流水，不再晦澀滯留，一縷縷質樸的氣流從他手心中溢出，跟隨掌印的走向飛躍，柔和的氣流頓時變得鋒利了起來，如一柄柄利箭飛向了一枝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