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原計劃的工作全部停頓,根據李偉書記和張振中教授的調整,取而代之的是研究如何獲得能源和食物,還有相關的領域。這時候,實驗室開始分為三派:以李偉、張振中、物理學家曼麗和17名生理、生物、工程、航天等領域的科學家為首的25個人,表示對未來的樂觀,準備研發新技術、新產品,以求渡過難關,朱莉、陳大惠和胡蘭支持他們。
張振中認為這是最主要的,一,越是苦難、滅頂之災,越能激發人類的鬥誌。在苦難麵前永不低頭,竭盡全力,直到最後,才是真諦。二,災難總是突如其來,我們不會也不必預知我們下一刻的命運,因噎廢食不是人類的作風,堅定不移地走下去才是根本。
為了緩解人們的情緒,嚴肅的曼娜化身為詼諧的段子手,她給大家說道:男人白天忙工作,下班接完孩子回到家立刻上網玩遊戲。老婆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生氣罵道:玩玩玩!天天玩!你tmd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孩子不是你親生的!男人一聽大發雷霆:尼瑪!!早就懷疑很久了,你終於敢承認了哈!老婆:我怎麼就不敢承認!你去客廳看看,你從幼兒園接回來的,是你兒子嗎!?
眾人哄堂大笑。
二是以老孫、設備科陳孝正為首的25名科學家選擇了逃避,他們認為世界已經是末日,於是成天在老孫的帶領下念佛經,《大悲咒》,說什麼一切皆為虛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還有一派是以老趙為主的遊戲人生型,這一類最多,130多人,老趙每天幫他們治病、算命,求得安慰。
有一天,陳孝正看到朱莉獨自一人,他叫住了她,說:“我是設備科的陳孝正。”
朱莉還沉浸在與父母失聯的巨大痛苦之中,她沒看陳孝正,但她禮貌地回答了陳孝正:“嗯。”
陳孝正說:“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朱莉就看了看前麵的男子,不喜歡,於是不耐煩地說:“什麼事?”
看著朱莉冷漠的樣子,陳孝正一下子啞口無言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那就算了。”
可以看得出,朱莉並沒有喜歡陳孝正這種人,這讓陳孝正很傷心。碰巧警衛排排長張亞飛從他旁邊走過,兩名年輕人,一個26,一個31,一拍即合,一起到餐廳喝酒了。喝起酒來,兩人相見恨晚。他向張京飛說出了暗戀朱莉的事。沒想到,他正好說中了張京飛的心事:他也被朱莉打動了。但他不動聲色。拍拍胸脯對陳孝正說:“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讓陳孝正十分感動。
根據李偉的指示,科學家們緊張地行動了起來。科學家們在實驗室內搭建了20多平方米的溫室,利用發射場的燃料發電保溫、照明。
在20多平方米的溫室內,生長著20多種蔬菜。整個溫室采用無土栽培技術,在電腦的控製下,LED植物生長燈能根據蔬菜生長情況自動調節照明時長;自動灌溉係統每隔一小時向水槽內注入營養液;當房間濕度低於70%時,加濕係統將向房間內噴灑水霧。
由於時間關係,他們試種蔬菜都是生長周期較短、栽培難度較低的品種。如黃瓜,一棵黃瓜藤平均2天可以收獲一根黃瓜,如果種植50棵,就能保證50名科學家的需要,當然,僅僅是維生素。
隻是,植物想要長得好,光照必須得滿足光合作用的需要,實驗室沒有陽光,依靠照明;“溫室”又需靠日夜燃燒汽油加熱來抵抗嚴寒,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果然,蔬菜沒有生產夠科學家們兩天的食量,便被叫停了。
對於實驗室的前景,張亞飛並沒有了解多少,所以當陳孝正說出“世界末日”的時候,張亞飛也震驚了。他說:“我們該怎麼辦?”
陳孝正說:“我也不知怎麼辦?及時行樂吧。”
張亞飛鄭重地點點頭。
張振中又陷於沉睡中。隻要張振中睡著,就會有一些奇離古怪、匪夷所思的畫麵湧現出來。就連張振中本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也許,是張振中與生俱來的。多少年來,這個世界是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改變的,比如牛頓、愛因斯坦、瓦特、愛迪生、歐拉,他們的靈感從何而來?
張振中的腦子高速運轉了起來,一個聲音說:“2005年,一位玩具店店主在向顧客展示模型飛機上的馬達時,不小心切掉了自己的一個手指尖。他的弟弟正好是一名幹細胞研究科學家,他得知情況後,立即送給他一瓶粉末,並要求他將粉末撒到手指的傷口上,數月之後,他斷掉的手指尖部分又神奇地長了回來,皮肉組織、神經外皮膚、指甲,都與正常的手指毫無二致。這種藥粉就是‘浸膏粉’,是從豬的膀胱組織中提取出來的細胞外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