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我是城主府總管劉蒼,我們正在辦事,你是誰,為什麼要阻攔我們?”就在沈棠想著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十一人中的一位麵容枯槁、臉皮鬆弛的老者劉蒼沉聲問道。
城主府!正在想著下一步怎麼辦的沈棠,聽到劉蒼的話後,眉頭莫名的一跳,心中哀歎了一聲,“城主府!怎麼又是城主府!自己怎麼老是和城主杠上呢!”
沈棠環視了一圈院子外麵圍著的咒術師們,心中苦笑,怪不得來了這麼多的咒術師,原來是城主府在辦事情!唉……真是倒黴。
沈棠心中雖然思緒飛轉,然而臉上卻依然是滿不在乎和不羈的神情,他對著劉蒼露出一個慵懶的笑,不在乎的說道:“原來是城主府在辦事,不好意思啊。”他話語停頓了一下,然後側身抬手指著擁著妻子的雲淙,悠悠說道:“不過這位雲淙雲大哥和我有過一麵之緣,我看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性情善良淳厚,堂堂城主府又何必為難這樣一個普通百姓呢?”
“哼!你知道什麼?還普通百姓,你知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妻子是九尾妖狐,是一個冷血的魂獸!”
“我們現在是為天下蒼生除去一個禍害,你卻在這裏阻攔我們!”
劉蒼還沒有說話,那兩個持劍少女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怒視著沈棠,連聲嬌叱。
院子外麵的咒術師也紛紛附和兩個少女,向沈棠連聲質問。
“九尾妖狐!魂獸!”少女的話讓沈棠心中一震,他驚疑出聲,然後轉過身,看向地麵上相擁而坐的雲淙夫婦。
沈棠仔細端詳雲淙懷中的女子,意念重新的感知著女子體內的經脈和魂力,這次仔細的感知過後,他眉頭微鎖,眼神露出慎重的神情。
剛剛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沈棠隨意的感知了一下女子的經脈和魂力的情況,是為了了解女子的傷勢,而這次仔細的感知之後,果然發現女子的經脈和人類的經脈略有不同,而且魂力中也有絲絲的魔性。
“你真的是魂獸幻化成的,而且是九尾妖狐一族?”雖然已經感知到了雲淙妻子的不同,心中相信了那兩個少女的話,然而沈棠猶自不敢置信,驚疑的詢問。
這也怪不得沈棠乍一聽到魂獸幻化成人的事情會是這樣的神情,因為關於魂獸幻化成人的事情有很多的傳說,傳說魂獸修煉到極致能夠幻化成人形,這樣即擁有魂獸強大身體的優點,又能擁有人類修煉咒術的天賦,所以幻化成人形是很多魂獸夢寐以求的奢望。
而在天下數以億計的魂獸種類之中,有很多魂獸種族流淌著上古的血脈,天生便有著幻化成人形的能力,像吸血蝙蝠中的血族,狼種類魂獸中的狼人族,蛇種類魂獸中的魘蛇,九尾妖狐則是狐種類魂獸中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魂獸。
這些幻化成人形的魂獸行走於人世間,形神舉止和咒術師沒有多大的差別,這些魂獸有的沉迷於人類的生活和文化之中,進而徹底融入人類之中,有的和人類相戀、結婚生子,繁衍後代,千百年來流傳下來很多幻化成人形的魂獸和人類相戀的傳說。
但是更多的卻是這些魂獸利用人形的便利,在城市之中殺害咒術師,吸食咒術師丹田裏麵的魂力,吞食咒術師的心髒,用以快速的提高自身的修為,很多的咒術師都它們的魔爪之下,最令天下咒術師震驚的是曾經有一位仙劍閣的長老也死在獸人手下,魂力被吸取的一幹二淨,心髒也被挖取,這件事導致六大派對獸人發出了絕殺令,所以因為獸人殘忍殺害咒術師原因,幻化成人形的魂獸一直都遭到咒術師的厭惡,並且見到後務必除之而後快。
雲淙看著神情驚疑的沈棠,臉色羞慚,哀聲說道:“沈少俠兩次救我性命,是雲淙的恩人,雲淙本來不應該瞞著少俠,可是阿瑾是九尾狐的事情,關乎著她的性命安危,我實在不敢輕易告訴他人啊!”
望著神情羞慚,語音哀婉的雲淙,又看了一眼懨懨靠在雲淙懷裏的九尾狐阿瑾,看著阿瑾望著雲淙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愛意、哀傷和不忍,腦海裏浮現處剛剛毫無魂力的雲淙擋在光弧前的神情,決絕而無畏,沈棠壓下心中紛雜的情緒,無奈的歎息一聲,雖然人妖殊途,但是他們夫妻兩個應該很恩愛吧。
看著這對恩愛的夫妻,沈棠神色複雜,默默退開一步,關於魂獸幻化成人形殺害咒術師的事情常常發生,而獵殺人形魂獸,已經成了天下咒術師共同遵守的準則了,即使沈棠心中不忍,想要幫助雲淙夫婦,但是想到阿瑾會吞食咒術師心髒的事情,他也隻能袖手旁觀了。
沈棠退開一步,神情複雜,歎息說道:“雲大哥,你和阿瑾相愛,這沒有什麼,千百年來人妖相戀的傳說也很多,但是魂獸殺害咒術師,吸取魂力,吞食丹田的事情凡是咒術師都不能忍受,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