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沒有說話,他看著沈溪,靜靜的,半響,他拉過了沈溪,將她擁抱在了懷裏。
“你怎麼了?”
“陌生的號碼,以後一律拒接。”
難道真的被她猜中了?沈溪胡思亂想著,“是誰打來的?”
“隻是個廣告。”
“騙人!”隻是個廣告的話,會讓冷墨的臉色那麼難看。
“好好休息。”說完這句話,冷墨走出了房間。
不甘心的看著冷墨的背影,在他走出房間時,沈溪拿起遺落在床上的手機,翻看著,剛剛的通訊記錄全被刪除了。那個人,究竟是誰?
書房裏,冷墨慵懶的坐在旋轉的椅子上,門開了,冥平走了進來。
“少爺。”
“從今天起,加強戒嚴,密切注視著和少夫人有接觸的人。”
“是。”
拿起放在書桌上的水杯,冷墨沒有喝下去。
“啪”的一下,玻璃杯自他手中落下,跌落在了地上。透明的水灑在了紅色的地毯上,破碎的玻璃渣子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如果,這是他們想要的,那麼,他會如數的付給他們——粉身碎骨,沒有葬身之地。
公司,冷墨沒有讓沈溪跟去。他說,她的產假即日起正式生效。她是他的私人秘書,自然要聽從他的安排。呃,不對,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本人就是大老板,金口一開,誰敢抗議。所以,沈溪決定去機場送行。
在看到了孫媳婦,確定了她的身體健康良好,杜奶奶才決定回到Z市。A市說到底,雖然中午的時候比較暖和,但是早晚還是偏冷的,還是四季如春的Z市適合她老人家。而且,新婚燕爾的,這麼多電燈泡在這塊終究有些不妥。
而冷霜,本就打算來看一下自己的媳婦。現在,見也見到了,該做的也都做了,也該離開了。杜伊斯,他隻要陪著妻子就可以了。本來他們是打算周遊世界,現在看來,在冥平回到杜奶奶身邊,他們會一直陪著杜奶奶的。畢竟,老人家一個人住,多少有點不放心。
飛機場的候機廳裏,冷霜拉過沈溪的手,滿眼的笑意,她的眼睛瞄向沈溪還沒有什麼起色的小腹,“我的兒子,還有孫子就交給你了。還有,那個手鏈千萬不要弄丟了。”
挽起衣袖,沈溪看著這個用紅繩子串起來的玉鏈子,“媽,冷墨看到這個似乎很錯愕,這,不是一條簡單的鏈子吧?”
“這是冷家的傳家之物,當然不一般了。”含糊的打著哈哈,冷霜看向冥平,四目交替,眼神裏所含的意思,也隻有他們明白。
瞄向戴在沈溪手腕上的鏈子,冥平微微的點點頭。
“好了,我們走了。”拎起行李,冷霜揮揮手,這才扶著杜奶奶和丈夫一起走進了機場。
凝視著戴在腕子上的鏈子,沈溪的眼裏滿是狐疑之色,她有種感覺,這東西,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手鏈那麼簡單。
隻是略思索了一會,沈溪便輕輕的搖搖頭,罷了,就算這手鏈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她又何必在意。這是冷霜,她的婆婆給她的禮物。
走出候機室,正欲走上轎車。
“沈小姐。”一個甜甜嬌媚的聲音自不遠的地方響起。
回首望去,一個穿著黑色毛衣,黑色的短裙,腿上套著一個黑色的毛織的打底褲的女人,風騷多姿的走了過來。她的腳上穿著同樣是黑色的高跟皮鞋,每走一步,就會發出叮當的,專屬於女人的聲音。她帶著墨綠色的眼鏡,臉上的肌膚異常的白皙,估計是擦抹了隔離或是粉底的原因,嘴唇上因著淡紅色的唇彩而異樣的奪目。一頭淡黃色的卷發隨風輕輕的飛舞著。好一個妖饒多姿,風情萬種的女人。這個女人一路走來,是那樣的惹人注意。
站立在那裏,沈溪有一瞬間的驚愕。她認出了這個女人,那天,給她照片的女人。是她,周雲。
“少夫人。”冥平低聲喊著,眉宇間滿是擔憂之色。
搖搖頭,示意冥平不要擔心。靜靜的站在那裏,沈溪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周雲。果真如冷墨所說,她的挑撥離間失敗了,所以她又想出了什麼惡毒的主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