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佗在酒樓大聲道:“武少俠被這假仁假義的老家夥欺騙了!”
龍族裏頓時有三名年輕人拔劍相向,大掌老是族內僅次於族長的人物,在江湖上也大大有名,豈容旁人如此侮辱!虎頭佗也不懼怕,揮舞流星錘,以一敵三,毫不退讓。隻見兩錘在粗鐵鏈帶動下虎虎生風、淩厲異常。龍老大冷眼旁觀,武忘搖搖頭,不好插手。
論功力,龍族三少年遠遠不及虎頭佗,雖組成巧妙的劍陣,卻被雙錘逼得手忙腳亂。虎頭佗大喝一聲,猛地甩出一錘,直打其中一人的腦袋,就算他舉劍擋格,肯定被震得重傷吐血不可。龍老大再也顧不得了,飛身上前,手爪如鉤,竟直碰鐵錘。卟的一聲,想象中的骨折並沒有發生,原來龍老大用的是柔勁,瞬間將鐵錘的剛猛之力化解了,緊緊地吸在掌底。虎頭佗竭力猛拉,竟然紋絲不動,心中駭然,這才知道對方功力極深,不敢大意,又大喝一聲,甩出另一隻錘。龍老大同樣伸出另一隻手接住,雙目如電,冷冷地盯住虎頭佗。
虎頭佗道:“你們以多為勝,算什麼英雄!”
“難道你配和我動手?”龍老大聲音沙啞,十分刺耳。
虎頭佗正想再說,龍老大右掌吐勁,一鐵錘頓時往虎頭佗飛去,迅猛無比。虎頭佗大吃一驚,急忙雙手推出去接,隻可惜,他一向練的是外門硬功夫,以硬碰硬十分吃虧,接是接住了,卻震得雙臂酸軟無力,立足不穩,蹬蹬的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龍珍珠拍手道:“光頭佗,抱鐵瓜,坐地上,頂呱呱!”
龍族眾人頓時隆然大笑。氣得虎頭佗頭頂冒煙,卻再也不敢上前挑釁。龍老大將另一隻鐵錘拋下酒樓門前,向武忘抱抱拳,率領眾人繼續趕路。龍珍珠回頭看了武忘一眼,笑靨微現。
武忘心想:這丫頭怎麼如此頑皮?
虎頭佗由同伴扶著坐在酒樓裏的椅子上,竭力忍住手上的疼痛。武忘沒有再理會他們,心中思索著雲芯與甄憶為何雙雙失蹤,像她們這麼年輕的少女,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他盼望兩人純屬自己貪玩到外麵闖闖罷了。可是,仔細一想,雲芯那樣有可能,但甄憶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她師傅而不打聲招呼,何況她師傅身份特殊,是她的親生母親,不知她是否已覺察。
他沿著小鎮的道路信步而行,兩旁許多擺攤檔的小生意,人頭湧湧,十分熱鬧。驀地,在前麵出現一陣混亂,行人四散逃避,十幾個攤檔被踢翻,地上滾了大量的橘子、花生和一些飾品小玩意,哭喊聲中,隻見有六匹馬快速衝過來,馬上全是青一色的漢子,手執長鞭見人就抽,凶狠異常。武忘頓時皺緊眉頭,站在路中間,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找死!”當先一名中年騎者揚鞭朝武忘臉上抽打。
武忘伸手一抓,剛好執住鞭梢,用力一拖,那人立時被拖翻下馬,一頭撞在地上。其餘五匹馬瞬間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