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張壇主側邊的餘壇主也站起來,道:“幫主給令牌張壇主時,我也在場,各位勿得多慮,一切按照幫主吩咐去做。而且,這次合拚並非我幫完全歸屬龍族,依舊以潛龍幫為名,各地的業務不會減少,反而增多了,每個幫眾的薪金也提升一成。”
兩壇主的親信立即高呼:“好!幫主老人家有見識!支持合拚!合拚!”
虎頭佗轉眼看著石、陳二壇主,隻見他們麵麵相覷,似乎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於是道:“就算合拚也得先見幫主再說。”
張壇主冷笑道:“虎頭佗,你分明不想聽幫主號令了!”
“我絕無此意!幫主待我恩重如山,如果真是幫主的意思,我絕對無話可說。不過,假如幫主受奸人所逼,並非本意,我虎頭佗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周旋到底!”
“好啊,現在幫主在龍族,到時你見到他老人家自然不會再懷疑。不過,我可得告你妖言惑眾,副幫主之位恐怕岌岌可危!”
“哼,如果幫主要革我職,我再向張壇主當麵道歉!但我有言在先,如果讓我知道這是個陰謀,必然親手宰掉你這個無恥之徒!”虎頭佗語氣凜凜,一字字道,“至於總壇幾十條人命,張壇主有什麼話講?”
張壇主一愣,愕然道:“什麼幾十條人命?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守衛總壇的人全死了!”
此言一出,眾人哄聲大亂,紛紛詢問,有的還喊著“我的兄弟”一下離開現場,直向總壇而去,顯然在場的人不知道總壇出了事。虎頭佗緊緊地盯著張壇主的臉,見他驚慌失措,不禁冷笑起來。石、陳二壇主聽到這消息一下子跳起來,見虎頭佗十分莊重,並非開玩笑,而且虎頭佗在幫裏從來沒說過謊。
石壇主驚道:“副幫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虎頭佗冷哼一聲,道:“這擺明是內奸與龍族勾結幹的,當我回去想取幫主令牌的時候,卻發現令牌不見了,沒想到此刻居然在張壇主手上。如果總壇的兄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大可以教訓幾句,何必如此歹毒,殺人滅口!”
眾人為之一靜,個個用眼睛看著張壇主。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真是他幹的,那就犯了幫中首要大規,必死無疑。
不料,張壇主道:“虎頭佗,你別冤枉好人,從昨天至今,我一直在這裏,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相信大家看到了。昨天之前,這裏很多人都曾去過總壇,還未發生任何事情。至於這令牌,是幫主親自交給我傳話的!”
“對,我們都可以為張壇主作證!”幾十人同時高呼。
張壇主冷笑著繼續道:“剛才你說回去取幫主令,你為什麼要取幫主令?此令乃幫主親自收藏,你又如何得知?這麼巧,你一回去守衛總壇的幾十人就出事,你如何解釋?”
虎頭佗心裏一寒,環顧眾人,似乎連石、陳二壇主也對自己起了懷疑,不禁暗暗著急,幸好,他並非一個人在場,有武忘作證,他立刻想請武忘上台,不料,四周顧盼卻不見了武忘人影。張壇主見虎頭佗神色驚慌,手上折扇一拍,叫人上前將他押下。
虎頭佗身上有傷,但豈能不明不白地受製於人,何況想扣押他的還是張壇主的親信,他不由得發掌將兩人推開。張壇主見他反抗,瞬間閃身而來,以扇柄點虎頭佗的胸前亶中穴,正在傷口之側,又是人身大穴,這一點中,隻怕虎頭佗不死也終身殘廢。虎頭佗見他下殺手,心裏驚怒交集,大喝一聲,揮掌直拍他頭顱,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張壇主暗吃一驚,急忙縮腳倒退,扇柄所點之穴便落空了,僅碰到虎頭佗臂膀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