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星見武忘不在乎的模樣,急得團團轉。正在此刻,但覺人影一閃,原來是是族長龍傳仁來了。武忘和邢星馬上問好。
龍傳仁皺眉道:“眼見珍珠有危險,邢星,你竟然袖手旁觀!”
邢星臉上一紅,看了武忘一眼,不過醒起人家是外客,在族內遇著危險,自然是自己人先上,於是再也顧不得了,撲上去一把拖住牛尾,隻想讓這頭怪牛停下來。隻可惜,憑他這點功力,根本難以撼動,反而被怪牛拖著走,擦得膝蓋都流出鮮血。
龍傳仁微微搖搖頭,暗怪這家夥學藝不精,又側頭看看武忘,卻見武忘無動於衷,心想:這少年到底是怎樣的性子,看似冷漠又不像,看似熱血俠客又不似,珍珠算是與他相識了,他竟然可以站在旁邊觀熱鬧!
不過,他並沒出言責怪武忘,身形一晃,快速地繞了怪牛一圈,然後又回到武忘身邊。隻見怪牛四條腿忽然停止,像被大地粘住,無論如何也邁不了半步。武忘臉上雖無吃驚之色,但心裏卻暗暗駭然,這龍傳仁果然厲害,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竟然在瞬間製服了怪牛。
眾人已趕過來,看著怪牛暗暗稱奇。龍珍珠也退回了父親旁邊,卻怪他多管閑事,意思是她仍未玩夠。龍傳仁隻微微一笑,並沒答理女兒,一向知道她胡鬧慣了,早叫她學學尋仙的文靜,但她依舊我行我素。
武忘道:“族長好身手!”
龍傳仁擺手道:“最好的身手也比不上武兄弟的神劍,不知可否讓老夫見識一下?”
“不過是爛鐵劍一把,何足道哉,”武忘平掌一伸,隻見一陣閃光,手上已握住了輕靈劍。
龍傳仁父女瞪著眼睛充滿了好奇。武忘手掌一握緊,輕靈劍又無端端的消失了。龍傳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臉上驚訝之色實在難以形容,武忘無意間的顯示,更加吊他胃口,久久沒有會過神來。武忘連問了數聲,他這才“啊”的,仿佛從夢裏醒來。武忘已經認出了回客房的方向,說自己有點累,得回去休息一下。龍傳仁點點頭,微笑著目送他遠去。
回到客房,婢女又細心地服侍他梳洗,他安安穩穩的一覺睡到夕陽西下。他並沒有發覺自己為何這麼能睡,隻道昨天喝酒喝多了。又想到尋仙,他不由得忐忑不安,假如她將那事告訴龍族長,那麼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打算離開龍族,剛走出房門口,忽然又想:大丈夫怕什麼,多大的風浪我也經曆過了,豈能因膽小逃避責任,何況未必是我錯,那事十分古怪,不查清楚,自己豈不是白白的蒙冤?
不過,他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遲疑了一會,既然來了龍族,至少先見識一下丹圖練功室。於是去大廳找龍傳仁,卻不見他人,問了一名下人才知道他早上出去了,並未見回來。
武忘隻得往回走,剛好碰到龍珍珠和尋仙兩人,隻見尋仙滿麵通紅,低著頭不敢看武忘。武忘也十分尷尬,龍珍珠看看兩人的神色不由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