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兒搖搖頭,“別人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你到底是受現代教育多年的新女性!獨立、自主是你們標榜的口號,愛情不是你們生活的全部,男人是可有可無的點綴!”拓跋炎想到了知冬,不由得苦笑起來,“你不僅一直秉承這種觀點,還影響了身邊的人。”
“你錯了,現代女性在經濟上的獨立決定了她們世界觀和認識觀的獨立自主。她們能客觀冷靜的看待事情,她們更加懂得如何取舍。我和他之間有著跨越不過去的障礙,它不是東布,不是小世子,而是愛!為了彼此,我們都願意犧牲自己,正是這種犧牲成了彼此的負擔。他不想我被束縛,受委屈,所以他會為了我放棄地位、身份;我不想他為了我成為不孝子,成為不忠臣。而皇上知道我們的軟肋,所以我們才會愛得這樣辛苦。我聽說朝廷對京都的徐氏產業已經開始幹涉,我會慢慢把投資放到吳國,雞蛋要分開放才不至於被全部打碎。他是王爺,深受百姓愛戴,我是商人,手中有富可敵國的財富,皇上會放了我們嗎?若是隻有我們二人還好,隻是眼下還有落天和落漓。我不能把她們卷入危險之中,我隻想帶著她們過平淡自由的生活。愛情並不是一切,沒有它的八年我一樣活得很好。一切都在八年前畫上了句號,現在又何必再次繼續呢?”
拓跋炎半晌不語,“我無權評價你的決定,隻是雨下得這樣大總該送把傘吧。”
“既然要斬斷情絲為何還要給他希望?隨他去吧。”漣兒輕語著,扭身回到床上,卻發現落天也醒了。
“母親,您心裏很難受吧?”落天懂事地問著,他聽見了漣兒和拓跋炎的對話,雖然有些聽不懂卻大概聽出些端倪。原來母親和父親分開有太多的無奈,他們想愛卻不能愛,那個皇上真是壞人!
漣兒撫摸著他的頭微笑著回道:“隻要你和妹妹在我身邊,母親時刻都會感覺到快樂。”
“嗯!我和妹妹會聽母親的話,會好好孝敬母親。從前是我們三口人在一起,以後也是!他連個皇上都鬥不過,不能保護母親,更不配做我們的父親!”落天抱著漣兒說道。
漣兒聽了既心酸又感覺好笑,這孩子以為皇上是個遇事能商量的人嗎?
旁邊的落漓似乎被雷聲嚇醒了,漣兒忙抱住她哄著,不一會兒,兩個孩子再次睡著了。她卻輾轉反側不能入睡,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院子裏的晏子辭不在了,她倒是有些納悶。以她對晏子辭的了解,他不會是個這麼輕易就放棄的人啊?他不是說要再見自己一麵嗎?怎麼目的沒達成人就走了?
丫頭們聽見屋子裏有動靜,端著臉盆進來。不等她問便回道:“睿王爺在院子裏站了一晚上,又淋了雨。今個兒一大早就被發現暈倒在院子裏,春兒姑姑吩咐抬進屋子又找了個大夫。剛剛睿王爺吃了藥睡下,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這個春兒。”漣兒還能說什麼,也不能趁著他病倒抬出去扔到外麵,隻能等他醒過來再說了。
範謙政帶著良子去了夏城,子緣又在忙活著王妃的喪事,府裏隻剩下漣兒跟兩個孩子。她吩咐春兒,隻要晏子辭醒了就讓他走人,然後帶著孩子們去了國貿。
馬車到了國貿門口,漣兒先下車,還不等落天和落漓下來,迎麵就跑過來一匹馬。眼看那匹馬朝著漣兒跑過來,馬車夫手疾眼快拉著漣兒閃到一旁。旁邊的眾人都嚇出一身冷汗,還不等漣兒定住神,馬上飛下一人落在馬車沿上。他照著馬背猛抽了幾下,駕著馬車絕塵而去。
“落天和落漓還在車上!”漣兒大聲喊著,急忙朝著馬車消失的方向追過去。不過哪裏能追的上?她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暈倒在地上。
管前等人聽到消息都從裏麵跑出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漣兒抬進去,又趕忙去報官。管前大著膽子掐漣兒的人中,不一會兒她便醒轉過來。
“孩子……”漣兒掙紮著坐起來,“快派人出去找!”
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有什麼心情營業?管前趕忙吩咐夥計關門,召集所有員工出去尋找,誰能找到孩子的線索便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