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煒近來漸通人事,平日裏見到海棠嬌俏的模樣心裏就發癢。如今軟香在懷,又聽到她要陪自己喝酒,哪裏還想起兄弟?
一行人急叨叨回了幽篁館,海棠見他猴急的模樣朝著他使個眼色。照平常的樣子洗漱,海棠在外間上夜吩咐丫頭上房留燈。按照舊曆除夕晚上不能滅燈,這樣才能討個吉利。
眼見屋子裏隻有自己和海棠二人,晏煒一骨身從床上下來,“咱們就在暖炕上放個小小的炕桌就好,菜不需要太多有酒就成。”
海棠笑著照做,二人對麵而坐。兩杯酒下肚,海棠便麵帶紅雲。俗話說得好,春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晏煒色心已起,瞧著海棠斟酒的小手白皙細嫩忍不住一下子抓住。
“哎呦。”壺裏的酒撒了出來。
“屋子裏生了地龍還有暖爐,外衣髒了不如脫下來。”晏煒雖然沒有侍妾和通房丫頭,不過前不久被身邊的小廝帶去青樓著實開了把葷。摸到女人滋味的他自然是板不住,海棠有心勾引故作媚態。
纖纖素手慢悠悠解了衣扣,除去外衣露出裏麵白色的褥衣褲,偏偏裏麵的肚兜卻是火紅。她的奶子很大,快要掙破肚兜跳出來,看得晏煒眼睛發直。
他耐不得,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海棠剝光……
快到天明,海棠忍痛起身把屋子收拾一下,以免旁人看出端倪。此後她在人前是大丫頭,人後就成了晏煒的暖床人。晏煒對她越發的倚重,屋裏大小事宜全由她做主,迥然是大奶奶一般。
過了初五各大商鋪陸續開門,落天著手飼養羅非魚的事情一刻不得閑。史氏卻在府中辦了賞梅會,其實就是給晏煒挑媳婦。
落漓笑著打趣哥哥,“妹妹留心瞧著,也給自己找個親嫂子。”
“二嬸子請得多是官宦人家,難免有嬌生慣養之流。妹妹隻管從那些庶出裏挑,免得日後進門跟你托大給你氣受。”落天聞言卻一本正經的回著。
她聽了一陣驚訝,瞧著哥哥不像是開玩笑,莫非他心裏早已經有了算計?可他才十二,現在議親未免太早了些。
“咱們在這景王府住了大半年,亂七八糟藏汙納垢的事情讓人厭煩。如今我已是睿王世子,一舉一動都不如原先來得自在。我有心另立門戶,隻好先找個管內院的媳婦。雖說你管家妥當我又放心,不過你到底是姑娘家,有些事躲還來不及怎麼出麵?這裏畢竟不是熱城,舌頭根下墊死人!你就隻管在家裏享福,哥哥會給你找個好嫂子,把一切都幫你安排好!”
“哥哥……”落漓聽見他說著說著就沒了正形,不由得滿臉緋紅。
落天見狀笑著說道:“在哥哥麵前有什麼可害臊的?你嫁人出不了兩三年的事,放心,別人家姑娘有的你都有,她們沒有的咱也有!除了……哥哥會給你加倍的愛!”除了父母親的愛,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落漓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潛台詞?頓時心中一陣難受,臉上卻不想表露出來惹哥哥傷心。兄妹二人都想念母親,卻都不想看到對方難過的樣子,所以即便是隻有兩個人她們還是閉口不談父母親的事情。
“翰林院修撰崔大人家的三姑娘是庶出,今年十五知書達理。聽說明日她也會跟著自個母親前來,你留心看看。”原來落天心裏早有了人選,“她們家是書香世家,祖祖輩輩都是讀書人,從未出過貪官汙吏。雖然她父親隻是個從六品,卻從不靠趨炎附勢上位,從不參與朝堂上的黨派之爭。翰林院修撰不過是校對典籍之類,不太涉及朝堂上的政事,這一點也比較合我的心意。崔大人為人清高,對子女的教育必定嚴格,再加上她是庶出必定凡事讓人三分。”
“哥哥。”落漓聽見他連婚姻大事都是以自己為先,心裏說不上是感動還是難過,“哥哥眼下是世子,娶個庶女進門不妥當,就是祖父那關都難過!”
“放心,我隻有主張。”他笑了一下。
隻要他說“放心”,落漓的心就會莫名的安定下來。
第二天,王府裏來了不少貴婦,她們無一列外都帶著女兒。落漓特別注意那位修撰的夫人,隻見她帶了兩個女兒來。
兩位姑娘年紀差不多,一個明豔一個清麗模樣氣質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