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頭的低語,周正根本就是毫無所知。此時在他的內心之中,老頭能不能力抗中部地區的仙修六大宗門,還隻是一個問號。但如今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去多想,也於事無補。
實在不行,躲進石塔就是了。相信以石塔的強大,足以保護著他不受一絲傷害!
鬆開微微靠攏的眉頭,周正拋開腦中所有的雜念,抬手往自己的嘴裏仍進一顆療傷丹藥,然後調動起一絲丹田內本就所剩無幾的靈力,小心翼翼地從丹田處,開始修複殘破不堪的經脈。
經脈嚴重受損破裂,是不能動用體內的靈力去廝殺,或者是駕馭飛行法器等等,就連運轉練氣法訣都不行。因為如此一來,體內的靈力都必將會變得是洶湧澎湃。如此情況下,他體內本就嚴重受損破裂的經脈,不用想也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到了那個時候,就真徹底無法動用那怕是一絲的靈力了,除非他周正擁有著足以支撐著他瘋狂地購買療傷丹藥進行服用治療,可即使是那樣,想要利用療傷丹藥將經脈修複到能夠動用一絲靈力的時候,也將會是難以相信的長久。這還是說經脈破損沒到最嚴重的地步。而最嚴重的,當然就是命隕。
對於這些後果,周正心中都是一清二楚,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再冒險去大力催動體內的靈力。隻要人活著,才會有希望。早在他小得時候,他就已經想明白這一點並時刻牢記在腦海之中了。
一縷細若遊絲的靈力,在溫和緩慢的藥力幫助下,極度緩慢地修複著丹田處嚴重受損並破裂的經脈。在整個過程之中,他都異常地小心。這種小心,那怕會使得修複變得更加地漫長,他都不會心急而冒進。
拋開一切的雜念,三天時間,對於默默地修複著體內受損破裂經脈的周正來說,真得是毫無所覺。三天,他始終沒有睜開過平靜閉合著的雙眼,就更談不上踏出店鋪一步了。所以,三天一過,整座坊市那是瞬間陷入了囂鬧之中。
天,剛剛一亮,無論是因為窺覬周正在死亡平原底下未知空間所獲得的機緣而湧入這座坊市的各個區域修士,抑或是本身就在這座坊市擁有著大小不一的店鋪的本地修士,無一例外,全都接到來自各個仙修宗門的勒令,要求他們立即離開這座坊市。
仙修宗門的這道勒令,讓整座坊市是瞬間陷入了混亂與喧囂之中。
“憑什麼讓我離開這裏?”
“我偌大的店鋪在這裏,難道就因為你們各大宗門的一句話,我就得放棄我的店鋪而離開這裏?”
“你們仙修宗門,想要獨自搶奪周正身上獲取自死亡平原底下未知空間的機緣嗎?”
“你們宗門霸道,也不能霸道到這種程度!”
“中部地區各個區域的絕大部分修士都在此,難道你們各個仙修宗門想要引發整個中部地區的混亂嗎?”
“有膽量,就將整座坊市的修士都屠殺了!否則的話,休想讓我們放棄對機緣的搶奪!”
……
一時之間,整座坊市質問與喧囂迭起。麵對修士們的質問與喧囂,像天音宗這樣的玄門正宗,他們的態度,相對來說會較為平和,隻是勸說那些修士們離開。但像血魔宗幾個邪宗,就沒有那般好說話了,那是直接開始強製地驅除,凡有反抗者,一律當場格殺。
為了死亡平原底下未知空間的機緣,各大仙修宗門,竟然真敢屠戮各個區域的修士?
血魔宗幾個邪宗的舉動,立即激起所有修士強烈的憤怒。麵對血魔宗幾個邪宗的強製驅除,無論是這座坊市的本地修士,還是心懷目的而湧入這裏的修士,他們的反抗,是越發地激烈。而修士們對邪宗驅除的對抗,就像一根被引爆的導火索,立即在整座坊市蔓延,受此影響,原本被天音宗等玄門正宗勸說得有點鬆動的其他修士們,也被瞬間點起胸口的怒火。因怒火,這些修士,與那些玄門正宗的人,也漸漸有了摩擦發生。
麵對如此情況,臨窗而透過白紗凝望著蒙蒙天際的天音宗掌教林紫茵,平靜之中,足足沉默了大半響,方才響起一聲深深且又無奈地歎息。
歎息過後,白紗鬥笠之下,林紫茵有點疲憊地說道:“動手吧!”
“是!”
得到林紫茵的命令,身後始終恭敬而立的宗門女長老,連忙迅速告退。過後沒多久,坊市大街上,就傳來了更加激烈的廝殺聲。有了天音宗的帶頭,同為玄門正宗的落雲宗和萬法門,也相續出手,開始強製驅除除各大仙修宗門之外的其他所有修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