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道教有一部典籍為《太上忘情決》,不知可否有用。”華老的回答模棱兩可。
李夢欣聞言,兩滴清淚從眼角滑輪,“《太上忘情決》麼?春秋!我們此生注定無緣?欣兒錯了!這一切讓欣兒來承擔,可好!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你,為什麼!我不服,我不服。”
良久!李夢欣抬起頭,看向華老的眼神極其堅定,決絕。
“華前輩!你曾過要收欣兒為徒,此言還做得數麼?”
華老聞言,麵帶不解之色的看著李夢欣。自己除了初次見麵,曾數次出言欲收其為徒,待得回島之後,將畢生所學,悉數傳授。每次都被她婉言拒絕,此刻竟突然欲拜他為師,竟是讓華老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李夢欣深吸一口氣,頗為失落道:“華前輩不願收欣兒為徒麼?”
華老這次終是確定,眼前這位柔弱的女娃,竟是答應拜自己為師,縱使心中疑惑萬分,他還是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願意!怎會不願意!”
南宮羽筎張了張嘴,卻總是沒有出口,唯有淚流淌。她豈會看不出李夢欣的想法,華老那是當局者迷,自己旁觀者清,可以清楚的明白李夢欣的想法。
欣兒這是為了秋兒甘願去到那海上孤島,陪著華老鑽研醫道。期待可以破解這曠世奇毒。另一麵,不與秋兒相見便不會挑撥動秋兒的情絲。癡兒!真乃癡兒!南宮羽筎心下歎息,她好恨,恨著茫茫意,竟如此戲弄這對苦命鴛鴦。鴛鴦斷情散,世間最殘酷之事,莫過於此。
“欣兒!此事可否…”南宮羽筎心有不忍,卻不知如何開口。
華老此刻被南宮羽筎一打斷,又如何不知此中種種,若是之前,他定然欣喜若狂,可此刻,怎麼也欣喜不起來,心裏莫名的壓抑,感傷。
李夢欣對著南宮羽筎嫣然一笑,杏目裏滿是柔情,甜蜜。“這是我唯一能為春秋做的,欣兒無怨無悔!若是什麼都不做,欣兒找不出活著的理由。”
“哎!”南宮羽筎一聲長歎,若不是當時身懷六甲,自己亦或是陪著紫荊而去,共赴黃泉。
華老臉色驀然十分難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夢欣此語聽在他耳中,可謂是字字誅心。虧得他號稱當世第一神醫,甚至初次見麵之時,吹噓春秋之毒手到擒來。可如今,卻是自己親手棒打鴛鴦。
哎!華老一聲長歎,悵然道:“欣兒!《太上忘情決》老夫曾在星辰閣七星洞府中見過,據傳當初始皇焚書坑儒之時,星辰閣先祖冒著莫大危險所收集保留,那一次,星辰閣亦是損失慘重,後得巴蜀一位名叫清的寡婦出麵,才得以逃脫盛怒的始皇帝的絞殺!”
南宮羽筎皺眉,這位巴蜀名叫清的寡婦竟有如此通隻能?“《過秦論》中言,始皇帝隳名城,殺豪傑,收下之兵,聚之鹹陽,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以弱下之民。怎會有如此人物?”
華老知其會有如此疑惑,感歎道:“巴蜀寡婦清,其先得丹穴,擅其利數世,家頗不貲。清寡婦,能守其業,用財自衛,不見侵犯。始皇帝聞之,以為貞婦而容之。為築女懷清台以旌之。這是老夫從《史記?貨殖列傳》所聞。
李夢欣聞言,苦思半晌,質疑道:“怎可能!始皇帝如此雄才大略,怎會對巴蜀一位名叫清的寡婦如此推崇備至!”
華老神秘一笑,右手撫上花白的胡須,頗為自傲。
“這個叫清的寡婦在秦始皇眼裏並不是一個女商人那麼簡單。秦始皇一直夢求長生,“不死藥”更是他夢寐以求之物。丹砂與水銀在當時便是“不死藥”的代名詞。而“不死藥”的主要產地在巴郡東南一帶,正是峽江所在地,此處的巫山便是神話中的神山——靈山,在這裏巫風盛行,是“靈山十巫”的飛升處。
這個叫清的寡婦生活在這樣一個地方,巫師的力量離不開丹砂,而她又是被看作“不死藥”的掌控者,所以在秦始皇眼裏,清就是遠古巫師的傳人,是一個懂得神仙方術的女巫。所以才會收到如此青睞。”
南宮羽筎三女聞言,恍然大悟。
“華前輩!你又轉移話題!欣兒願拜您為師,您還沒有回答,先前的承諾做不做的數!”李夢欣執著的看著華老。
華老聞言,苦笑不已。“欣兒願意拜老夫為師,老夫求之不得!隻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