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依人沒事吧?”諸葛春秋還未來得及擦拭嘴角的血跡,便急切的詢問。
還未等南宮羽筎回答,依人甜甜一笑,一臉感激的看著諸葛春秋道:“春秋哥哥,我沒事,隻是受了些震傷!不礙事的,你嘴角流血了,傷得重麼?依人把你的劍撿回來了哦!”
諸葛春秋聞言,心下感動,蹲下身,並沒有急著去接依人遞過來的長劍,而是輕輕的拭去依人嘴角的血跡,寵溺的捏了捏她的俏臉,雙手扶在依人肩上,真摯的:“以後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可不能這麼莽撞,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好向母親交代。”
“哼!我才沒事呢!你倒是管好你自己!”依人皺皺瓊鼻,不滿的。
南宮羽筎莞爾一笑,欣慰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道:“你們兩個家夥,還在這墨跡什麼呢?喏!先服療傷藥吧!”
鍾隱連忙將手裏的療傷藥遞上去,喏喏道:“我這裏有…”
南宮羽筎不等鍾隱把話完,一聲冷哼。“莫不是你以為我連療傷藥都沒有,或是沒你的好?”神情冷淡,語氣冰冷。
“母親!鍾隱大哥也是一翻好心!”諸葛春秋不料母親一見麵,便對鍾隱冷顏相向。
南宮羽筎撇了一眼一臉認真的諸葛春秋,和在一邊怯生生點頭的依人默然不語,兩個家夥還是太年青,終究少了些江湖閱曆,如此輕信一個初次相見之人。
自生在帝王之家,皇家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和數月來的江湖追殺,鍾隱如何不知南宮羽筎心中的想法,顧慮。
“對不起!伯母!鍾隱本是無意聽見…額…”鍾隱一臉尷尬,對方和自己一同經曆生死,自己竟是不知對方姓甚,名甚。
依人見著鍾隱一臉尷尬,不由笑道:“我叫東方依人,這是我哥哥諸葛春秋。”完,還對著鍾隱吐了吐舌頭。
南宮羽筎心下哀歎,行走江湖,豈能全部真話,應該三分真,七分假。
“南宮羽筎!”今日才相認南宮羽筎也不好博了諸葛春秋的麵子,冷冷道。
呼…鍾隱心頭長噓一口氣,南宮羽筎肯出自己的名字,好歹不算沒有回旋的餘地,對於諸葛春秋兄妹初次見麵便拔刀相助的情誼,對於生在帝王家的他,很是珍惜。
古人雲:“最是無情帝王家!”他可是深有體會。
“在下李煜,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鍾隱、蓮峰居士,祖籍彭城。”鍾隱一拱手,一臉誠摯。
南宮羽筎聞言,鳳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鍾隱自離家以來,一直被人追殺,行至此處,忽聞春秋兄所吟唱的訴衷情,一時被其吸引,又見追兵沒有追來,便一時好奇上前與他攀談,不料追兵竟是此刻追至,連累了春秋兄和依人妹妹,是鍾隱之錯。”鍾隱麵色慚愧,對著諸葛春秋和東方依人深深一躬。
諸葛春秋幫腔道:“對啊!母親,那批蒙麵人突然出現,便侮辱依人,鍾隱兄本欲讓我和依人離開,他依人留下斷後,是我不聽,先動手要教訓這些輕浮之輩。”
東方依人亦是在一邊連連點頭。
“哼!若不是如此,方才我便一掌將他斃於掌下。”南宮羽筎聲音冷冽,蘊含殺機。
鍾隱直覺渾身冰涼,一之內,竟是兩次感覺死神離自己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