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孫啟晟那兒洗澡可比去澡堂要方便多了!

話說在孫啟晟那兒洗澡也不是我自己要求的。那會兒第二學年剛開始,我想著幹脆就先去跟他把澡票給要了,也好讓我安心。結果他說:“你還要澡票幹嘛呀?就在我這兒洗唄!”

我驚愕:“那怎麼行?萬一你同屋回來多不好啊!”

他說:“那有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再說了,他自己也有女朋友,對這種事不會大驚小怪的。”

我還是不幹:“就算他不覺得怎麼樣,隻要他知道了,以後再見到他我也還是會很尷尬的。”

他索性又耍起了賴:“我保證你不會。反正萬一他回來我就跟他說你在這兒洗澡,他一準兒就又走了,你甚至都不會知道他知道你在這兒洗澡。”

我被他最後這句話繞得暈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心想這什麼人哪,那不是自欺欺人嘛!

可壞就壞在這個提議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於是我找了個他同屋肯定不在的時間段,從了。

有了第一次就停不下來了。

所以說,除非我的下一任真愛也有同等條件可以提供給我,否則我還真是,恐怕在畢業之前都擺脫不了孫啟晟了。

他們的浴室其實挺安全的,是從裏麵上插銷的那種,除非踹門,否則都不可能從外麵打開。可是我第一次進去洗澡,才剛脫掉衣服,孫啟晟就敲門了:“芷昕,讓我進去,我要上廁所!”

我才不讓呢:“你上廁所我怎麼洗澡啊?又沒有浴簾!”

他說:“小的,很快的,你等我上完再洗。”

我的下意識十分多此一舉地指揮我抬手擋在胸前:“我衣服都脫了!”

他頓了頓:“我又不是沒看過……好好好,我不看你總行了吧?”

我還是不幹:“不理你,你等我洗完再進來!”

他哀求道:“我真的憋不住了!”

我半信半疑:“那你剛才不說?我這才進來了兩分鍾!”

他說:“我就突然有感覺的,我腎不好。”

那會兒我年紀小,雖然已經嚐過情-事,卻還不懂得男人的腎好不好意味著什麼,於是也沒想太多,亦不敢掉以輕心:“那……你去隔壁借一下廁所唄!”

他說:“萬一就是我離開這會兒我同屋回來了怎麼辦?你不覺得尷尬?”

我想想也是,隻好隨手抄起剛剛才脫掉的外衣往身上一套,給他把門打開。

那是件長款寬鬆襯衣,剛剛好遮住我的臀部,而我不知道這樣的穿著會帶給男人多大的視覺刺激。

何況這人本就是有備而來的。

他一進門就返身把插銷插上,將我牢牢抵在牆上。

我們那個鴛鴦浴洗了足足兩個小時……

後來,隻要是來他這裏洗澡,我就很少有能自己單獨清清靜靜地洗的時候。我不喜歡這樣,因為他總是把水嘩嘩地開著,就算我們不直接待在噴頭下,也少不得要被濺得一身濕。

於是我說:“孫啟晟,我以後不來你這兒洗澡了,你還是把澡票給我吧!”

他壞壞地一笑:“笨笨,你看我住的都是有浴室的宿舍,難道還會有澡票嗎?”

我這才知道上當:“啊?那我不當你女朋友了,上學期說的就是你給我澡票我就當你女朋友的,現在你沒澡票了,我們的交易結束!”

他臉一沉:“什麼交易不交易的?說了不許再說這種不想和我在一起的話!再說了,你都是我的人了!”

我想說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在乎這個呀,想想這也太彪悍了,還是算了吧。然而明明沒有在洗澡、周圍卻到處都是水花飛濺的狀況還是讓我很不舒服,於是我埋怨他:“你怎麼這麼浪費資源啊……”

他滿臉無奈:“不是你說怕我同屋萬一回來聽見的嗎?”

我說:“那也可以等到聽見他回來了再開水呀!”

他問我:“你覺得就憑咱倆折騰的這勁兒,能聽見外麵的動靜嗎?”

我的臉狠狠一熱,在他肩膀上使勁掐了一下:“那就不要這樣!”

他作窘迫狀:“我也不想在這裏,可我現在不是暫時還沒那麼多錢總去住賓館嘛……”

後來,待我知道了男人腎髒的功能之後,便常常擠兌他:“不是說腎不好嗎?那還不消停著點兒!”

他赤紅著臉:“我就知道撒那個謊要被你數落一輩子!要不是那天實在想死你了,你又死活不肯讓我進來,我怎麼犯得著……算了,隨你怎麼說,我用行動來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