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驍見得虯髯客反應那麼大,顯然愣了一下。
楊驍滿心狐疑,‘難道拜劍城仇敵滿天下?不過,這樣也好,我倒是可以省去許多繁瑣的解釋了,說謊,實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虯髯客的臉色陰晴不定,當下說道:“卬ang2們這就走!”
“不行!”楊驍斷然道。
虯髯客瞪著楊驍,“為什麼現在不行?”
楊驍不慌不忙道:“我覺得、得等等,至少參加完婚禮,這樣就不會太唐突了,還有這劍譜你打算如何處置?”
“哼!”
虯髯客咬牙切齒道:“原本,偷雞摸狗這等事情,卬不屑為之,但現在,哼,這劍譜卬收了,按照嶽不群的說法,‘此等絕世劍譜,就讓我發揚光大吧!’這麼好的劍譜,放在這小小的鏢局中,真是太玷汙這寶貝了。”
楊驍小心翼翼道:“大長老,你和拜劍城有仇?”
“和拜劍城有仇的人多了,自然也不多卬一個,隻是卬萬萬沒想到,這小小的馬尾鏢局竟然和拜劍城那等龐然大物有關係,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不過…嗯?”虯髯客眉頭猛然一皺,趕忙將劍譜塞入懷中,眼中精光一閃,恢複常態。
“嗯?”
楊驍皺眉,但旋即了然,於是,楊驍看向虯髯客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大叔,一直在隱藏實力,那麼遠的腳步聲,都能聽到,正常人的耳力是有限的。’
“叩,叩叩!”少頃,門被敲響。
“誰?”
“大長老,是…是我…”
楊驍打開門,赫然發現是先前離開的那位小姑娘,小姑娘一見楊驍,小臉兒紅了起來。
虯髯客問道:“小紅,什麼事情?”
“是老爺有請,新人到了,就要進行拜堂大禮!”小紅羞赧道。
“嗯,卬知道了!”
“那…奴婢告退!”小姑娘看了眼體格威武的虯髯客,眼中竟然有情意。
楊驍暗暗驚奇,這年頭,果然到處都是激忄青。
虯髯客點了點頭,少女剛要走,他又叫道:“慢點兒,你和卬一起過去吧,卬們一起走!”
“大長老!”小姑娘瞥了楊驍一眼。
“沒事,不用在意他,那小子是卬的手下,昨晚還夜宿千金一笑樓呢,哈哈!”虯髯客摟著那位羞臊的小姑娘往前走,拐過廊道的時候,回頭道:“楊小子,你先去前頭盯著,卬忽然想去尿一下,別介意,哈哈!”
虯髯客摟著小姑娘去尿尿?
楊驍抽了抽嘴皮子,陡然爆出三個字:“犭句男女!”
不過,楊驍依舊站在原地,皺起了眉頭,楊驍覺得虯髯客不是賊匪那麼簡單,以前虯髯客說話俚語一堆,半天不見一個文雅的字眼。而今天,就不一樣了,說話的時候,之乎者也雖然不多,但‘之’就用了好幾次了,其中遣詞造句,更是值得推敲。
虯髯客不識字,楊驍開始表示懷疑!
“那他為什麼給我看劍譜呢?那分明是一套極為高明的一流劍譜,雖然我沒練過,但知道,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誰的耳目?紅拂女的老公虎三通嗎?!”楊驍皺眉。
“算了,不多想了,他救我一命,是千真萬切的!”
“脈境,又是什麼?嗯?鑼鼓喧天的,新娘子,不,那個小妾來了!去看看吧!”
鏢局前,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鏢局裏,更是喜慶洋洋,新人進入院子裏了,街上的喇叭嗩呐還在飆高音,這是馬鏢頭請來給鄉親坊裏友鄰表演節目的。
楊驍來到正廳,看見馬鏢頭和一宮髻女人端坐高堂,旁邊還有一個貌美的女人,應該是少鏢頭的正房。
此時,新人拉著繡球紅綾,踩著紅地毯施施然而來。
司儀看看天,如監斬的縣太爺喊道:“吉時已到,一拜天……”
“咻!”
一道突兀的劍光從嗩呐聲中襲擊而來,一個還保持著笑臉的頭顱,錯愕的掉下,司儀的!
鮮血直噴!
驚懼,
不信,
無法呼吸!
陡然,天降花雨,一頂彩色轎子竟然從半空而降,伴隨著一道慘絕人寰的命令!
“喜新厭舊,負心薄幸,殺…無…赦!”
“來啊,殺,殺啊,殺!”
楊驍驚恐的發現,四麵八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潛伏著無數黑衣人,一聽殺無赦,那些人紛紛亮出家夥,見人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