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翁在其立馬將口中未下咽的雞脯肉吐到一旁美妾的口中,那清純的美女甘之如飴的嚼著下咽,美眸盈盈的瞧向翁大帥,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好似再說‘哎呀,大帥,你真壞,不過妾身喜歡,大帥威武!’
翁在其很是滿意的將手上的油膩插在另一美妾的身上,笑道:“小乖乖,晚上衣服隨便挑!”
該位眉心有一顆痘痘的美妾笑靨如花道:“多謝大帥賞賜!”
“誒!叫親愛的,外國佬都是這樣叫的,姑娘們可喜歡了!”翁在其捏了一把痘痘女。
痘痘女嬌憨道:“是哈尼,親愛的!”
“嗯!真乖!晚上侍寢,算你一個,自帶削好的地瓜!”
“多謝,親愛的,愛死你了啦!”
“嗯哼!”
翁在其咳嗽一聲,終於把目光投向腳下,問道:“賊匪聚眾何處?”
“回大帥,前方三裏處山穀,是一絕地,但適合賊匪的安樂心理特征!此時,賊匪大隊伍,除了稀稀拉拉幾個巡邏兵外,其餘人都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吆喝不斷,貌似在玩令子!依稀可聞,有人還大喊著明天劫了平陽州,就帶著雁蕩山上的行頭,跑去投靠朱元璋之類的話。”
“哼!找死的賤、民!說說,大概多少人?”
“看帳篷數量,大約在三仟左右!”
“嗯!這群賤民,都是不要命的主兒,難得碰上他們大舉下山的機會。我們得把握此次機會慎重對待,沒了山頭的地利,他們也就成了一群沒了尾巴的蠍子,今夜定要爭取畢其功於一役,別讓他們跑了!”
“是!”
“好!左將軍‘牛蒙’何在?”
“末將在!”
“為防有詐,擢你率軍一萬五仟為先鋒,以五倍之力擊之!”
“末將得令!”
“好!去吧,本帥將率領餘部為將軍殿後,以防突發事件,這幫賤民滑溜得很!”
“是!”
噠噠噠,左將軍牛蒙率領一萬五仟騎兵走卒直衝楊霸道的駐軍山穀,雄威赫赫,直搗黃龍!
一裏地,也就五百米,三裏一千五,對於大部隊的衝刺來說,這不是距離,幾分種的事情!
轉過山阿,眼前是一個山前衝積小平原。
平原的盡頭便是一個小山穀,此時,山穀中篝火通明,帳篷錯落,賊兵們更是拉起了山歌,一派江湖義氣的綠林野味!加之天公作美,冬雨就像薄情的寡婦一樣,丈夫死了,掉兩滴奢侈的眼淚充門麵,意思一下下而已!
山穀中,一個漢子有著關東大漢的嗓門,敲著鍋碗瓢盆咚咚鏘,扯著嗓門吼道:“大河向東流,一顆星星參北鬥哇!呦嘿呦呦嘿!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在此嘹亮高昂的歌聲中,有噠噠馬蹄伴奏,加之一萬五千的方家士兵伴唱“殺啊!殺啊!”
“衝啊!”
“殺,殺殺,殺殺殺!”
山穀中歌聲戛然而止,有人大聲喊道:“滾犢子,送菜的來啦,殺啊!”
“別衝動,讓他們衝過來,我們以逸待勞!”
“有理!”
“魚兒上鉤了,起網!”
“射!”
“啊啊啊!”
“混蛋,陰險,小人!”
“牛蒙將軍,山穀中有埋伏!標槍,絆馬索,地溝陷阱,一堆……是不是該撤了?”
“撤你妹老母,給老子衝!”
“左將軍,為翁在其拚命,至於嗎?”
“你懂毛線!老子不是為了翁在其打仗,他還不配;要不是他翁在其妹子給臨海王方國珍看上,他能有今天?老子是溫州人,是為了溫州百姓打賊匪,不滅了這幫犢子,老百姓怎麼安居樂業!”
“將軍大義,兄弟們,殺啊!”
“保護溫州,殺!”
“我是平陽人,為平陽百姓殺賊!”
這邊,牛蒙激起將士鄉土情結,不要命的衝進山穀,發誓以命換命也要幹掉賊兵!
於是,楊霸道手下的雜牌軍慌了,當陷阱用完,牛蒙手下的將士還有萬多人,一下子湧進山穀,雜牌軍中有投降的,剛一低頭,腦袋立馬掉地。被激起血性的雜牌軍明白了,這是掰命的時候,於是,雙方殺紅了眼!
楊霸道坐在馬上觀戰,心中暗暗著急,想著,‘後麵的伏兵是在打瞌睡嗎?才來了一萬五左右,媽的,不會姓翁的變聰明了吧,先用兩萬軍把那兩翼給剪了?嗯,這牛蒙是混蛋不能留,有他在,對方的士氣就高漲啊!’
此時,在山穀外的南邊灌木林,發號兵看向臉色陰沉的仡灌兜,問道:“將軍,我們該出手了嗎?恐怕山穀中的,撐不住?”
仡灌兜臉色難看,又猙獰道:“撐不住也得撐著,死了也省事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