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已經是記不太清楚,不過後來我和媽媽聊起過一些相關。大致的將事情的線索理清楚,中午的時候媽媽要抽時間輔導補習班的學生課業,而沒有正常進入義務教育的我就有了自己自由活動的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在驅使,我就自己一個人穿著居家服下樓,然後獨自一個人走過了兩個街區,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無名河邊。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無名河邊的原因,可能是某個原因吸引著我一定要過去,隻是這個原因我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
原本並不寬闊的無名小河現在被圍擋起來,已經是不能夠接近,但是從水泥柱的高處往下看還是能夠看見一些河流片影。雖然我其餘的記憶是一片空白,但是我到現在還依舊記得我站在河岸邊的那種感覺。
在我的眼裏那條無名小河看不到底,隻有一團又一團我不知道如何稱呼的黑色物質在慵懶的挪動,這本是一些不能夠引起小孩的注意的,因為太過於無聊了,但是在當下的我卻不是這樣想的。
我看著那些黑色物質不停的在水底招搖,雖然無聲無息的,但是我腦海中卻是突然響起一個聲音,用著充滿誘*惑力的聲線在我心上緩緩的撥動著:“這裏很好玩的,下來一起玩吧!”
因為老道的緣故,媽媽平時看我看得比較嚴,生怕什麼時候一個不小心我就被不明物質給召喚回去了,所以平時我的生活裏充滿的隻是玩具和家人,沒有同齡小夥伴的遊戲。
不過我一直以來都很聽話,沒有什麼要抱怨的,也不會悄悄的自己一個人溜出家門去玩,但是這一次真的是非常的反常,我不僅僅是自己離開了家,走到這個離家過遠的無名小河邊,現在更是在這個聲音的提示下開始不管不顧的往下走。
有關部門做的隔離是一圈鋼絲纏繞的隔離帶,我踏過了齊小腿肚的葦草之後就遇上了這個隔離帶,這鋼絲應該是用故意剪成斷頭的樣子,我在穿行的時候不慎劃到了小腿膝蓋內側,血自身的鐵鏽很快的散布開來,若是平時遇到這樣的情況我肯定是當場坐下就苦了。
不過當天的我聞到這股氣味之後,第一的反應不是疼也不是要哭著找媽媽,一種前所未有的的興奮感像是放煙花一般的在我頭頂轟炸開來,身上的細胞卻都往另外一個方向叫囂起來,與此同時我清楚的看到河底那些黑色物質突地站了起來,對,就是站起來,像個人一樣的站了起來。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突然‘站起來’的黑暗物質,它站直了之後也不過僅僅達到我這個七歲小孩的腰部,它渾身都是漆黑而且有光澤的毛發,我不知道這個光澤來自於它的本身,還是來自於河水對其的滋潤,反正在我看著那光澤度滿滿同時也是詭異無比的毛發,第一反應不是逃開而是想要上前摸一摸。
而就在我產生這個想法的同時,腦中那個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又是再次響起來:“來呀,你不是喜歡嗎,那就過來摸摸,一定不會讓你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