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嗎?”薄暮笙舉起手中冒著水的礦泉水。
阿雅搖了搖頭,“我不渴。”
薄暮笙沒說話,轉身坐到沙發上。阿雅也跟了過去,看到沙發上原來不止慕玉修一個人,還有慕樂陽。
小慕樂陽枕著慕玉修的膝蓋,憨憨地睡了過去。
“你怎麼總帶著你兒子來這邊?”阿雅皺眉地問道。
“我來還要跟你申報不成?”慕玉修不悅,“前段時間聽說你快死了,是時舟將你救回來的?”
阿雅輕輕頜首。
她從沒受過這麼重的傷,而她這體質一睡著就容易命喪黃泉。若不是慕時舟醫術高強,三個星期後都不一定會出院。
“那小子,盡做讓人討厭的事。讓你多受受苦多好,讓你搶人家的未婚夫。”慕玉修惡毒的話讓阿雅不悅地皺起眉頭。
雖然知道慕玉修不喜歡自己,但這樣被咒,阿雅的好心情都因他壞掉。
“玉修,話不要總是說得那麼過分。”聽不下去的薄暮笙皺起俊眉說道。
慕玉修不悅地挑起眉頭,“這麼關心她,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薄暮笙不說話,擰開礦泉水的蓋子,灌了一大口水。
依慕玉修這咄咄逼人的性格,即便薄暮笙不說話,他也要堅持將自己的話說下去,所以,他又道:“不看僧麵也看佛麵,暮笙,我們海納房地產集團可是給你老爸那個破公司借了十個億。我們要是撤走那十個億,你們薄家就隻會落個傾家蕩產的地步。”
阿雅一震,訝異地瞪圓杏眼看向薄暮笙。
他們之間居然有這樣的一個交易!
“暮笙,孰輕孰重你也該知道,別再浪費時間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否則別怪我們慕家無情。”慕玉修黑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道。
這不是阿雅第一次聽到慕玉修威脅薄暮笙,她氣憤地站起來道:“慕先生,你不是和薄先生是好朋友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威脅自己的好朋友?”
慕玉修冷眼鄙夷地看過去,“你沒出現之前,我們確實是好朋友。”
“我的出現又怎麼了?薄先生又沒說喜歡我,就是喜歡他而已不行嗎?現在都二十一世紀,誰戀愛都自由,你還拿那幾個臭錢壓人!慕時雅不是很厲害嗎?她長得漂亮又聰明,這個世界這麼大,比薄先生好的人多得死,你幹嗎非要抓著薄先生不放?”阿雅氣憤地將心中的憤怒都說出來。
在睡夢中的慕樂陽被她的聲音吵醒,揉著朦朧的眼問:“爹地,你在和汪汪姐姐吵架嗎?”
“沒吵架,爹地在和她說道理。”
“呸!”阿雅不屑地發出一個單音詞,“說個屁的道理,明明就是拿錢壓人。”
慕玉修和薄暮笙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聽到她這麼粗俗的話眼裏都露出無語。
“要是時雅不喜歡慕笙,慕笙跟誰在一起我都無所謂。但是時雅喜歡他,我就有義務為我的妹妹尋求幸福。而且,他們兩個人的婚事不但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也是我們母親的心願,慕笙別忘了你母親也希望你和時雅結婚,你不會連你自己母親的心願也不顧吧?”慕玉修認真地看向他問道。
薄暮笙聽到母親兩個字,眼裏閃過一絲的晃動,他微微地握緊手中的礦泉水瓶,輕輕頜首說:“我知道。”
“知道就好,這個丫頭現在對你也隻是單相思,不管她對你做什麼,你都不要心動。”
薄暮笙再次點頭。
他提的要求,薄暮笙都答應,慕玉修忽得長長歎了口氣,“既然你什麼都清楚,我也不再多說,時雅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和她相處,你會喜歡上她的。”
薄暮笙不再說話,也不再點頭,隻是靜靜地坐著。
“緋聞也注意點,不要再和她一起單獨出去,我不想再看到有記者報道你和她的緋聞。”
“嗯。”薄暮笙應了。
慕玉修抱起睡醒的慕樂陽,“我帶陽陽回去,你自己也再想一想。”
說著,他抱著慕樂陽出門回家。
阿雅坐在沙發上,氣惱地想了回,站起來,穿上鞋子,追了出去。
慕玉修正抱著慕樂陽在等電梯。
“我不明白。”阿雅說。
“你不明白什麼?”慕玉修問。
“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這是第二次你因為我而威脅薄先生。”
慕玉修忽得沉默起來,他收回落在阿雅身上的視線,目光看向映著自己模樣的電梯門。
“因為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殺傷力,我擔心你會真的將慕笙在時雅的手上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