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沒人會真心愛你的,別期待了,快去死,快來陪我。”
哢嚓——
房門被推開,那些聲音忽然都消失不見。
薄暮笙抬起頭,阿雅走了出來,她的穿著變了。
一條簡單的牛仔褲,身上穿著的黑色襯衫映著一隻咆哮的老虎,襯衫有點收身,一眼望去,她脖子以下都是平的,沒有一處的凹凸,她的頭上戴著鴨舌帽,齊肩的短發被她綁了起來藏進帽裏。
這打扮乍眼看去,就跟個年輕男子一樣,絲毫沒有一點女子的感覺。
“薄先生,我這樣你可以和我一起出去約會嗎?”她期待地問。
做狗仔多年,她偽裝術估計是狗仔中最一流的。
“你本來就是男人?”薄暮笙麵癱的臉上難得出現狐疑的表情。
阿雅得意地揚起頭,“這是我的偽裝術,厲害吧,薄先生。”
“挺厲害的,胸都沒了。”
“……”她無言以對,尷尬地拉下帽簷遮住她那紅透的臉,“薄先生,關於胸這點,你就不要誇我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她的胸本來就小,被束胸的一束起來,就成平的。
但胸小不是自卑的事,隻是被喜歡的人說胸小就成了件悲哀的事。
胸長不大,她也不樂意啊!
“薄先生,你還沒說願不願意和我去約會?”
“不願意。”薄暮笙不假思索地說。
“薄先生,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我去玩的地方我都買好門票了!”阿雅激動地摘下帽子來到他麵前哭訴。
“我不願意跟你約會,但可以出去玩玩。”
阿雅表情由惱怒轉驚喜,“薄先生,你這人真愛開玩笑,差點嚇死我了。”
薄暮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站起來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
他上身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襯衫,他的身材本來就很不錯,裁剪簡單的白襯衫都可將他的身材襯得修長完美,潔白的襯衫也給他這張向來麵癱的臉帶來一絲的柔和,清爽。
下身的搭配是一件簡單的牛仔褲和一雙白皮鞋。簡單,幹淨,利落的一身打扮,阿雅看得就差沒流口水。
她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將白襯衫穿得這麼帥。
“出門吧。”薄暮笙說。
“等等。”阿雅轉身回房間給他找來一幅太陽眼鏡,“這樣看上去更帥了。”
給薄暮笙戴上眼睛,她很滿意地說。
她再找來一幅太陽眼鏡給自己帶上,“好了,就這樣了,薄先生,我們走吧。”
兩人出門,來到地下的停車場。
阿雅掏出車鑰匙去看自己的車門,薄暮笙叫住了她,“開我的車出去。”
阿雅的車現在成了狗仔們的目標,要是開著她的車出去一定會被狗仔盯上。
不過,薄暮笙有車?
阿雅狐疑地看向他,“薄先生,你有車嗎?”
薄暮笙沒說話,轉彎繞過一堆的車,來到一輛銀色賓利前。
“開車。”薄暮笙將一串車鑰匙放在她的手上。
阿雅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車,這可是賓利限量版的歐陸飛馳市場價668萬,這麼貴的車……
“薄先生,我不敢開這車。”她哭訴著臉。
薄暮笙疑惑地看向她,“為什麼?”
“薄先生,我是低薪階級人民,這車我刮花了一點點,修理費都要我做牛做馬十年才付得起。”
她用著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委屈地說著。
這守財奴的本性總是在無時無刻地散發著,薄暮笙的臉色一黑,不悅說:“那回去吧。”
“不要!”她揪住薄暮笙的衣角,“我開還不行嗎?”
阿雅視死如歸地坐到駕駛車,雙手緊緊地握著駕駛盤,想當年梁山好漢被逼上梁山,想必就是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第一次開這麼昂貴的車,一路都是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刮花了薄暮笙的愛車,自己又得花上半輩子去賠償。
終於來到目的地,她將車安全地停在車位上,下了車,才安心地拂去額角的汗。
約會的首站地點是水族館。
一下車,阿雅就去售票站裏換取在網上事先買好的票。
一進水族館,入目的就是水和各種各樣的魚。
現在是周一,水族館裏的人並不多。稀稀疏疏的隻有幾對情侶,還有抱著一兩歲來走的夫妻。
人少是件好事,畢竟薄暮笙這身份太招搖。
他這一身簡單的打扮都頻頻引來不少人的矚目,若是人多,追星的小姑娘認出他,那場麵完全不敢想象。
走過隧道的時候,海水裏大鯊魚在遊來遊去。
“薄先生,你快看,鯊魚。”
順著她的手指,薄暮笙的視線落在水裏的鯊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