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我是真的很愛你。但是,你懷疑我的人格。我自尊心比較強,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被深愛的男人懷疑了,還要死纏爛打地糾纏不休。既然你不信任我,那麼我絕對不可能死死哀求人。”
“天涯何處無芳草,時間會抹去所有的傷痕,我就算這兩年不談戀愛,我也還年輕,我也還能找到我更愛的人。”
“薄先生,我跟你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再來哀求我,讓我回到你身邊,我也絕對不會回到你身邊。”
“聽到了嗎?我是鐵石心腸的女人,你這次不要我的話,我也真的不會要你的。”
她站在門口,喋喋不休地一句又一句說著狠話。
紋絲不動坐在沙發上的薄暮笙,連頭都不轉過來。
阿雅的眼眶一紅,再也忍不住眼淚,哽咽著聲音說:“我都說了那麼多狠話,你還不來挽留我。薄先生,難道你真的像李溫斯說的那樣,你其實並不愛我。”
他依舊不答。
寂靜的屋子裏,隻有阿雅的啜泣聲。
她放棄地蹲在地上,穿好鞋,看了看手上手表的時間,“現在是10點48分,薄先生我給你思考的機會,到11點,你還是堅持分手的話,走出了這個門我們就再沒頭路了。”
手腕上的手表時間一點一點地離去。
坐在沙發上的薄暮笙很是鎮定,一語不發地直到十一點的到來。
看到手表上的十一點,阿雅是真的認輸了。
她以為薄暮笙會來挽留她的,明明說過是真心相愛的,卻因為他自己心底的那點猜忌這段感情就這麼沒。
可是,自己終究沒有比在他母親心中地位的重要,這點才是讓她更受傷的地方。
擦幹眼角上的淚,她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阿雅臉皮雖然厚,但我為人堂堂正正,推人下樓那樣的事我絕對不會做。就算我做了,我也會認。可我就是沒做,你不能把罪名強扣在我頭上!”阿雅越說越氣憤,音調也越來越高。
所有能說的都說了,薄暮笙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故事或許真的該走到終結,她是徹底死心了。
打開門。
“我錯了!”一直沉默的薄暮笙緩緩開口道。
阿雅邁開門的腳步頓住,眉眼歡喜地詫異看著薄暮笙的背影,“薄先生?”
薄暮笙終於轉過頭,“分手的事,我們晚些再談。隻是我現在還沒整理好心裏的情緒,所以,你先回去,等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我會親自去找你。”
“好的!不過,薄先生,你別太傷心。容姨的事,我想是可能容姨的身體突然不舒服,然後剛好所在的地方是樓梯,所以才會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你先回去。”薄暮笙疲憊地道。
都這樣說了,阿雅自然不能像剛才那喋喋不休地糾纏不休,這下她乖乖地應了聲是離開。
她走後,房子裏沒了她的聲音,卻有了其他東西的聲音。
“沒想到,她欲擒故縱的把戲可玩得真好,都說了分手卻還在原地一直不走給你機會反悔。”李漢娜的聲音悠悠響起,“阿笙,你這樣真的好嗎?我們可是親眼看到她將你媽媽推下樓的,說不定以後會和我一樣,載著你開車自殺。”
薄暮笙抬起頭,一臉冰冷地看著飄在麵前,全身如同黑炭一樣的李漢娜。
李漢娜是在車中爆炸死去的,死去的她全身被火燒成黑炭,將火熄滅後,她的右手已經被炸飛。
她死得麵目全非,再次回來找他的時候,因為聲音薄暮笙認出了她。
“阿笙,阿雅可真是個厚臉皮的人,做了那樣的事,還有臉在你麵前哭,還不想跟你分手。她可真是聰明,你說當年我要是沒那麼偏激多好,我沒那麼偏激的話以你這跟你母親一樣的軟心腸說不定原諒我。”
“李漢娜,不要再對我兒子說這樣的話。”肖花容生氣地打斷她的話。
李漢娜側過頭,一臉陰深地看著她。
“媽媽,你怎麼還不走?再不跟那個人走的話,小心跟我們一樣,再也走不了。”李漢娜的聲音裏滿是不屑。
在肖花容的身邊站在一個全黑的人,和那時郭一盛一樣,是來接他們走的人。
“阿笙,媽媽從來不知道,在你身上竟然有這麼大的一個秘密,為什麼你從來不告訴媽媽?這麼多年來,你一定很累吧?”肖花容蹲在他的麵前,安慰說。
薄暮笙微微抬頭正眼地看著她。
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張了的唇又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