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心髒急促跳躍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裏格外的明顯。
黎清禹躺在醫院雪白的病床上,手猛的撫上自己的心口,緊緊的揪住:好久沒有感覺到這麼的心緒不寧了。這是怎麼了?
跳得好厲害。自從姐姐回國以後都很久沒有這樣了,這次怎麼這樣。
按理說,不該是這樣的。烈火如嵐被烈火家的老爺子關了禁閉,黎清樺在公司,爸媽出國旅遊去了,爺爺最近在祠堂,姐姐去秋遊了。
放下揪緊了心口的手。
應該,沒事吧……秋遊啊……不過就是秋遊而已,我不也去過好幾次了嗎,所以,黎清禹,沒事的……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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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安靜得詭異的房間,安靜得幾乎隻聽得到呼吸聲。這個安靜的房間裏有著許多相當精密的儀器,各種各種的醫學道具還有許許多多琳琅滿目的食材。最顯眼的是放在一個最寬敞的地方的手術台和旁邊桌子上的東西。不過說這是個房間也是抬舉了,稱之為地下室還差不多。四周都是土黃色的泥土,顯然,這是在地下。
土黃色的地下室的角落裏,在擺滿了許多食材和醫學用具的桌子的旁邊有些一個大大的籠子裏麵裝的並不是動物,而是——人。幾十個昏迷著的,男女不同的,但有呼吸,顯然是活著的人。
另一個角落中隻有一個小女孩,她的身高目測隻有一米三幾,隻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歐洲中世紀時才有的女仆裝。靜靜地坐在角落裏,柔順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嬌美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這樣直挺挺的坐在角落裏,安靜生硬得就像是一個木偶。隻是細微的呼吸聲陳述了她是個活人的事實。
一個黑色挺拔的背影忙碌的在地下室裏走來走去的,他的旁邊放著一口大大的鍋,和動畫片《喜羊羊與灰太狼》裏麵灰太狼家裏的那口鍋差不多,很大的,大得可以容納兩三個成年人呆著也毫不擁擠。不過下麵燒的不是柴火,而是一種由沼氣和氧氣為能源的燃料用一個特殊的機器來生火。
大大的鍋裏盛滿了水,黑衣的男人正在切菜。嘴裏微微哼著的調子顯示出他的好心情。
他有著一張異常俊美的臉,時時刻刻都帶著笑意而清澈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特別是那雙眼睛,特別的清澈,甚至有時候他都會想把它挖出來吃了。他還有著一雙格外完美的手,修長白淨,骨節分明,襯著正在切的翠綠的大蔥更加好看。
他那張異常俊美的臉和那完美的手,一旦出現在眾人眼前絕對會讓人覺得這件事非常非常的駭人聽聞。
“桀桀桀~該怎麼處置你們呢?一下子全都吃了不太好吧。要先吃誰呢?……”
“咕咕咕咕~”水燒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明顯。
“啊~水開了啊,可以下菜了。”
拿過一邊放在桌子上的盆裏洗幹淨了的菜,裏麵滿滿的一盆裝的都是蘿卜青菜豆角之類的蔬菜,緩緩的倒入大鍋裏麵。拿起切好的大蔥一並倒入鍋中。走向桌子,拿起上麵一個大碗,把裏麵切得分外均勻的薑蔥和蒜也倒在鍋裏。拿起大勺攪拌了下。
看著籠子裏昏迷了的幾十個人,男人有些猶豫了,吃誰好呢?到底吃誰好呢?
一轉頭,看到了花非花光滑如玉般的肌膚,在節能燈柔和的燈光下絲毫看不到毛孔,細致好看得就如同出生的嬰兒的肌膚,當真是連毛孔都沒有。
就他吧……那肌膚,真嫩啊……光看著都害得我的食欲都大漲了啊。看著花非花光潔如玉滑如凝脂的肌膚,黑衣的男人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緩緩的向著唯一一個被放在籠子外,也就是床上的花非花走去……
“彭”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上麵掉了下來……黑衣的男人收回了伸向花非花的手,回頭,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籠子裏,身型嬌小的女子恐懼的往後縮了縮不住顫抖的身子,有淚水不斷的從指縫之間滲出。
怎麼辦……我們……都將被吃掉了……
牆角木偶似的女孩機械的看了看籠子裏害怕得捂住唇瓣隻發出低低的啜泣聲的女孩。扭頭,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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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路上,黑色的勞斯萊斯肆意的咆哮著,那嘶啞狂躁的聲音一如它的主人一樣的焦急。
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看著隻有幾公裏就快要到森林公園那裏的時候附近公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多,看著車如潮水的眼前,一向溫文儒雅貴公子模樣的黎大少爺黎清樺挫敗的一拳打在方向盤上。低咒一聲:“該死!”
本來他是可以動用家族的力量來開路的,可這樣勢必會驚動老爺子,其他家族的人也會說三道四。黎家有權有勢,也正是這樣,有著無數的人無時無刻不再盯著黎家的行動。這就是當權者的悲哀。所以,就算黎家再有權有勢也不能隨便的動用力量,這絕對會招來外界的關注。到時候不但淺淺沒找到,反而讓家族也犯了難。
黎清樺的腦袋此時此刻就像是裝了馬達一樣高速的旋轉,思考計算著各種尋找黎清淺的方案還有實施之後的結果。
淺淺……
好不容易等到馬路上的車終於少了,黎清樺立馬加速的一踩到底,到最大碼的車速,飛快的向森林公園的方向狂飆而去。
過了一會兒,憑著勞斯萊斯強悍的馬達和超強的性能到達了森林公園前的十字路口。這時,異變突起。一輛白色的保時捷不適時的恒空出現,黎清樺已經來不及刹住正在處於高速行駛狀態的勞斯萊斯了。
車身收到了巨大壓力,“卟”肥大的安全氣囊彈出來保護住了黎清樺的身體,卻沒有保護住他的頭部,由於車輛之間的相撞而嘣的一下就這樣撞在了車窗上。
血模糊了視線,看不到前方的一切,隻看得到一片血紅色。不知是不是他黎清樺對於黎清淺的執念或者說是愛意不夠吧,他堅持過了,可他的思想還是漸漸的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