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在地底下看的興高采烈,地麵上也是打的熱鬧。這幫土匪打的很有章法,進退有度。
鄭屠子修為最高,憑借著築基中期的身手,一把三米多長的狼牙棒使得虎虎生威。所到之處不管法術、法器統統砸飛。就沒人敢正麵擋住他。這家夥也不是魯莽之輩,盡量遊走在一幫嫩鳥周圍。讓兩個老頭投鼠忌器。
其他的大漢則是兩人一組,一攻一守。進攻者掄起兵器就是猛砍,渾然不顧身上的漏洞。防守者緊緊護住兩個人的安全。殺人效率奇高,緊緊半柱香,七八個年輕人已被宰殺。
直到此刻,剩餘的菜鳥才醒悟過來,背靠背的聚集在兩個老頭身邊。
白須老頭目疵欲裂,充滿滔天怨毒的喊道:“鄭屠子,你就等著滿族滅門吧。你可知,你殺的都是大能們的後人和心愛子弟,你做鬼都難。”
鄭屠子臉色陰沉的低吼道:“老不死的,事都幹了,你還說這些屁話,枉你一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
老頭急促的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看著圍成一圈的土匪,軟了軟口氣:“鄭屠子,做事留一線,我們退出遺跡,以後的事以後算。”
老頭心裏也苦啊,本來幾個相好的世家和宗派,集合了一幫煉氣期小輩,來此尋找機緣。
但前兩天遺跡內部據說出現了大造化,一幫子金丹期的護衛保鏢都被派去搶奪,護衛的人手銳減。他們這一隊,就剩兩個老家夥了。
他不過才是築基中期,另一個幹癟老頭更是不堪,隻是築基初期的廢物。本想著憑身後的背景,沒人敢惹。哪想到碰到這幫無所顧忌的土匪。
死了的七八個年輕人都是背景龐大,即使回去他也是百死莫贖。如果剩下的再被宰了,恐怕他的家族都得陪葬。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吧剩下的惹禍精們平安的帶出去,給家族留下點生機罷了。
鄭屠子心裏也在打鼓,殺了這麼多富二代,已經無法收場了。再看看一幫驚恐哆嗦的菜鳥們,給其他的土匪眼神交流了片刻,取得共識。大吼一聲:“殺”。
事已至此,隻有趕盡殺絕,隻要做的隱蔽,等出去後遠走高飛,也比在這裏等死強。
看著圍殺過來的土匪們,尤其是幾個大漢猛地暴露出築基期的修為。白須老頭臉若死灰。低斥一聲:“拚命吧”。
一眾菜鳥,現在也隻剩下四男兩女。男的英俊,女的嬌媚。但此時都是披頭散發。身上的皮甲衣裙都破破爛爛,連叫花子都步入了。
幾個菜鳥互相看了看,咬咬牙,紛紛拿出保命的家什。光是玉符寶就三四個。
正看得爽歪歪的夏雨,隻覺得識海一陣刺痛,白茫茫的一片。隨即感到大地震般的瘋狂抖動,挖掘的隧道緩緩的倒塌。將他埋了進去。
“咳咳”。一隻泥手從土裏伸了出來,等了一會,又是一條胳膊。片刻後,夏雨辛苦的將身上的土石拋開,全力運轉著真氣。
用靈識掃過地底下,暗自慶幸,雖說很多隧道都塌了,但碎裂的泥土還是很鬆散的,不想別的地方都是實心的。不然,他隻有被活埋的命。
沿著隧道一路挖上去,臨近地麵時,又費了一番功夫,遠遠的繞了個圈子。才大口大口的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