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的宮女目光灼灼地看著站在顧清歡身後,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冒牌貨”,她握緊了手中的令牌,低聲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出去探查的暗衛回來了,他走上前來,對著慕容珩低語幾句,顧清歡清晰地捕捉到,那個暗衛對慕容珩講的,就是那個宮殿裏宮女全部失蹤的事。
慕容珩的臉色變了變。他轉眸看向她的側臉,顧清歡沒有敢直視他的眼睛,她似乎能夠感覺到他視線裏的顫抖,他似乎是依然不願意相信宮女所說的話,“歡兒,你怎麼說?”事到如今,就算是萬千矛頭都指向了她,以慕容珩對她的情,他還是想選擇相信她,希望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嗬嗬嗬,真是好笑。”顧清歡忽然輕笑了幾聲,她緩緩地走了下去,走到那個宮女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笑著搖了搖頭道,“從一進來你就如此咄咄逼人地指控我,說我欺君,說我殺人,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仗了誰的勢,敢對我如此放肆?”
顧清歡緩緩蹲了下去,從宮女手中抽出了那個令牌,她細細打量了一下輕笑道,“難不成,你就是仗了這個令牌的勢?你口口聲聲說我身後的人是假的,你是真的,就單單憑著這一個令牌嗎?”
那宮女剛要開口反駁,隻見顧清歡把令牌往地上一扔,令牌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滾落在她腳邊。她站起身來看向那邊站著的兩個宮女,朗聲道,“落雪,落羽,虧你們還是大名鼎鼎的飛將,這樣被她誣陷,竟然能夠沉得住氣。就算是我相信你們,可是你們若是想要證明自己,討回自己的清白,總得拿出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吧。”
“這是當然。”那邊站著的兩個宮女聽了顧清歡的話後,緩緩走上了前,她們在對著慕容珩行了個禮後,手伸入懷中,都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金晃晃的令牌,那令牌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一個上麵雕刻著金色的雪字,一個上麵雕刻著金色的羽字,那個雕刻著雪字的令牌,和剛剛被顧清歡扔在地上的令牌,一模一樣!
“不……這不可能……”那個伏在地上的宮女看到這一切,顯然是驚愕到了極致,她哪裏想得到,這兩個冒牌貨竟然也有和她們一模一樣的令牌!
看到大家懷疑的目光再次投到那個伏在地上的宮女身上後,顧清歡心裏微微舒了一口氣。
還好,晚霞是個心細如發的人,為了防止意外出現,她給這兩個人每人帶了一塊令牌,以備不時之需。
“其實照哀家看,這個令牌並不能說明什麼。”太後的聲音響起,她看了看地上的那個女子,又看了看極為淡定從容的顧清歡,眸中光芒一閃而過,“四十飛將的令牌又不是天下無雙,若是有心,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光靠令牌,並不能證明她們三個的身份。”
“那照太後娘娘的意思,該怎麼辦?”顧清歡見太後插了話進來,掃了眼地上的宮女,見她眸中又燃起了光芒。顧清歡挑眉,望向太後。
“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實在是詭異。哀家想,既然令牌證明不了身份,那不如派人看看她們是不是有人異了容,再找個知根知底的人來問問她們的過去,這不就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了嗎?”太後看向慕容珩,提議道,“珩兒,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