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那怪人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眼睛猩紅一片,嘶吼著,“我不管,我不管,現在就讓她殺了我,就讓她殺了我啊!”
那怪人一邊嘶吼著,一邊伸出尖銳的厲爪,大踏步地朝著二人攻來。
慕容珩將顧清歡擋在身後,腰間軟劍抽出,那劍帶著凜冽的光流,劍鋒未至而劍氣先到,大步上前擋住了發狂的怪人。
那怪人嘶吼著,伸出手猛地抓住了慕容珩的劍身,他的手如鐵石般刀槍不入,握緊慕容珩的劍,猛地逼上前去,竟把慕容珩逼得連退數步。
他把慕容珩逼退到牆邊時,隻聽到身後一聲嬌喝,顧清歡手中的白綾瞬間飛出,纏上了那怪人的脖頸。白綾猛地收緊,忽然間的窒息感讓那怪人大吼一聲,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他怪叫了一聲,猛地用力搶過了慕容珩手中的劍,轉身大步朝著顧清歡的方向而去。
顧清歡剛要收緊手中的白綾,卻不想那個怪人速度之快已經到了她的麵前,他一把抓起她的衣服,將她提了起來,帶著她就朝著那個人形洞口走去。
“歡兒!”慕容珩驚呼聲從身後傳來,顧清歡用力地掙紮著,可是那怪人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抓著她,讓她怎麼樣都動彈不得。
就在慕容珩即將衝到那怪人身後,再一次攻擊他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怪人抓住顧清歡的手,迫使她握住了慕容珩的軟劍,接著猛地用力,握著顧清歡的手將那劍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就在那劍插入那怪人胸口的一瞬間,那怪人的身體似乎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抓著顧清歡的手驟然鬆開,他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歡兒!”
“慕容珩!”顧清歡一下子被怪人扔到了地上,她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眼睛瞪得大大的,震驚不已。與此同時,慕容珩已經跑到了她的身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拭去她臉龐被濺上的鮮血。
“夜兒……我來找你了……等等我……”在劍插入那個怪人的胸口後,他嘴邊的獠牙漸漸消失,滿是皺紋的麵容漸漸恢複,沒過多久,他淩亂的頭發下,是一張英俊的臉龐。此時他臉色慘白,嘴角流淌著洶湧的鮮血,他趴伏在地上,正一點一點地朝著那個人形洞口爬動。
就在他一點一點爬動到那個人形洞口時,他掙紮著站起了身,此時他的身軀和洞口緊貼,完全契合不留一點空隙。隨著他的一聲大吼,整個密道劇烈地震顫了起來。
“快走!這裏要坍塌了!”慕容珩大驚,他拉起顧清歡,把她護在懷裏,隻見整個密道都在劇烈地晃動,隨之落下無數碎石泥土,似乎隨時都會坍塌,將裏麵的一切埋葬。
就在兩個人不知該往哪裏跑的時候,忽然之間剛剛他們看到的那個石門轟然打開,一束光亮透了進來,看到那邊有了出口,慕容珩也來不及多想,他拉著顧清歡,將她護在懷裏,朝著那個石門快速奔去。
就在他們二人逃出石門的一瞬間,隻聽到身後山搖地晃得一聲響,慕容珩抱著顧清歡拚勁全身力氣躍了出去,接著無數亂石飛起,塵土四揚,大地一片震動。
慕容珩將顧清歡緊緊護在身下,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切都安靜下來後,慕容珩這才鬆開顧清歡,翻過身來。顧清歡坐了起來,晃了晃自己的頭,將頭發上的粉末碎石甩掉,接著抹了一把臉,這才發現他們身後的山已經夷為平地。
慕容珩和顧清歡麵麵相覷,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從無盡之林中走了出來。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完全不同於無盡之林的陰森恐怖,而是芳草如織,綠樹成蔭,雖地處偏僻,寂靜地隻能聽到鳥啼蟲鳴,但景致卻是極美。
空氣中隱隱還有著淡淡的草香和花香,十分清新,令人不自覺精神一震。
他們出門的洞口早就已經坍塌,將裏麵的無盡之林和外邊徹底隔絕,他們望向裏麵,隻見裏麵的山已經完全坍塌,碎石堆疊,已然成了廢墟一片。
見到彼此都沒有受傷,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正打算起身離開時,忽然附近傳來一聲驚訝得幾乎難以置信的聲音,“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