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心為上。”慕城終於退了一步,“還差一個月才算坐穩胎了,是麼?那我保證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之後,你去日本,我有空會來看你。”
符雪薄點頭。
她是想弄死玉嬌,可還要考慮到自身的安全問題。
等上十幾年,她的兒子長大,再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回來,收拾這些情婦還不是手到擒來嗎?隻是時間上未免花的太多,充滿了太多的變數。
那麼,在這一個月裏,可就要速戰速決了。
不過,分離了這麼久,她倒很想看看那個把自己一手逼到無路可走的女人呢。
慕城在C市還有事務要處理,吻別之後,各自分開。
早餐是在餐廳裏用,符雪薄斜斜的坐在椅子上,一雙嫩白的大腿晃悠著,一點正經模樣都沒有。
好在,餐廳裏伺候的都是主宅的老人了,知道這位符姐往常是什麼樣的作風,也都當沒有看見,任由她作威作福。
奶白魚粥味道不是她記憶中那麼醇厚,她皺了皺眉,沒說什麼,這時餘光看見樓梯口走下來一個同樣衣著華麗的女人,驚詫片刻,轉頭去看她。
果然是玉嬌!
雖然和之後的模樣有很大的改變,符雪薄還是能一眼認出她來。
這個時候的玉嬌似乎不是那麼會打扮,妝容雖然時興,但是明顯不適合她,顯得她本來就隻能說是清秀幹淨的臉有些豔俗了。
符雪薄輕輕“嗤”了一聲。
“這位姐姐,你在笑什麼?”玉嬌說話的聲音也軟軟嬌嬌的,想必在情動時分,也好聽的緊吧?聽說這個玉嬌還是練舞出身的?腰肢的柔軟度,應該也很令某人滿意吧?
怪不得能寵那麼久。
慕城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能一直陪著,榮寵不衰的,除了她符雪薄,就隻有這個玉嬌。自己是因為懂得看眼色又聽話,再加上一直對慕城冷淡讓他心癢,這個女人……難道是全憑功夫?
怎麼可能?嗬嗬。
“你在笑什麼?”玉嬌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還看不出來?我在笑你啊。”
“我?我有什麼好笑的?”玉嬌避過這個硬釘子,“我在主宅好幾個月了,還沒有見過姐姐呢,姐姐是原先住在這裏的嗎?還是……”
符雪薄輕笑:“我到主宅好幾年了,也沒有看見過你呢。”
“你是符雪薄姐姐,是麼?”
符雪薄站起身,下巴微抬,臉上並沒有笑意,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玉嬌,在她麵前停下,“叫我‘姐姐’?你也配!?”
“……你不要欺人太甚!”
“呀?我欺負你了麼?看看,你都要哭的樣子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從哪裏來的,這裏有你放肆的地方嗎?!”
當初第一次碰見玉嬌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說的,那天她出血之後,醫生說孩子可能有些損傷,但是好好養,還是沒有問題的,慕城當時就不是很滿意,他想要的長子是一個健健康康的繼承人,不是那種病歪歪就像他那個早死的大哥一樣的窩囊廢。
雖然慕城沒有說什麼,但是符雪薄就是一眼看出來了。
她覺得很委屈,之後慕城更是直接到了玉嬌的房裏。
第二天,她就是躺在床上用這樣的姿態來麵對前來挑釁的玉嬌,連話都分文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玉嬌現在還不知道她懷疑身孕,孩子也好好的,沒有受傷,慕城更沒有當眾給她沒臉。
她站在這裏,用高高的姿態看著曾經的對手。
玉嬌後退一步,臉上色彩斑斕。
“我們都是慕城的女人,你也比我高貴不到哪裏去。”
出身是玉嬌的硬傷,每一次有人談起這個,她都想用指甲狠狠的撕碎她們的嘴,偏偏還要維持住往常的模樣,不能和她們做對,不能反駁,不能……
她想不通,為什麼大家都是情婦,這樣低級的可鄙的身份,卻還要分個高低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