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雪薄是作為客人的身份入住S城慕家的。
客人也分做很多種,有親戚來聯絡感情的,有上門打秋風的,有找不到落腳點需要照顧一段時間的,也有像符雪薄這樣來路不明的。
沒人知道她是誰?當然也沒人知道她和慕澤的關係。
但對比慕澤平日裏的行事,符雪薄恐怕不僅是客人這麼簡單。要知道,這是慕澤第一次讓外人住進慕宅,而且就在他房間的旁邊。就連外麵大家公認的未來慕夫人歐陽宓都是沒辦法住進去的。按照慕澤的說法是,有陌生人的氣息他睡不安穩。
這個臭習慣,倒和他堂弟慕城不謀而合。
符雪薄聽說的時候也是輕嗤一聲,什麼叫睡不安穩,就是怕人睡安穩了,命沒了。要不是平時得罪的仇家太多,至於像現在這樣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嗎?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她又不是慕澤的女人,沒必要去處理這些。
倒是很奇怪,那天他受傷闖進她的房間,怎麼就睡的那麼快?是直接昏迷了還是在裝睡?
符雪薄從來都是緊張自己肚裏的那個孩子的,她身子弱,為了給孩子補營養,能吃了很多,連自己身材都顧不上了。
而且當她知曉有孩子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再加上不小的驚嚇,成天的謀算,孩子能長好才怪。後來又跟著慕城跳了一次河,雖然沒有什麼大事,總是有些害處的。
更重要的是,不久前她才被推倒在地上,留了不少血,差點連孩子都沒有保住。
都說醫者不自醫,第一,自身的情緒會左右診斷,有時候緊張或者傷痛,連脈都切不好,第二,自己對身體疼痛與否的判斷也非常不到位。
這可能就是“當局者迷”的道理吧?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一個好一點的醫生,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休養,生產的時候才不會出問題。
慕澤好像真的把她肚子裏的當自己的孩子了,還不用她說,就帶著家庭醫生過來。
“她有身孕了。”
一句話驚的醫生瞪圓了眼睛。“是你的?”
慕澤斜斜看他一眼。
醫生很明智的閉上嘴,對符雪薄態度好的不得了,“夫人,能把手伸出來一下嗎?”
符雪薄笑了笑,讓他切脈,又回答了不少問題,才問:“孩子怎麼樣?”
“……還好。”醫生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了慕澤一眼,慕澤會意,點點頭。
符雪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下來,說:“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
慕澤擺正她的枕頭,撐著她的腰,讓她舒舒服服的躺下。
“我和他說幾句,你不用擔心,孩子姓慕,還有我在呢。”他說,“好好養著,沒什麼大不了的。”
符雪薄微笑,“行了,我知道。”
醫生會告訴慕澤什麼,她猜都能猜到。不外乎就是孩子的月份再另外告訴他孩子可能先天不足。
就算先天不足也是她的孩子。
慕澤見她怏怏的,便說,“我房間在你隔壁,要是有什麼不妥,來找我就好。就當回家了一樣,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