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不多已經快要忘記小時候的一切了,隻有每次洗澡時看見傷疤會提醒他那段黑暗的日子,隻有每次午夜夢回時夢到那時自己的無力會驚的一身冷汗。
那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他寧願永遠也不要想起。
可也不想永遠的忘記……
不愛自己的人,他永遠不會去愛。
“明前茶”是清明節前後采製的茶葉,“雨前茶”是清明後穀雨前采製的茶葉。明前茶細膩品質好,雨前茶品質尚好,穀雨後立夏前的茶葉一般比較粗老,品質較差。
明前茶由於芽葉細嫩,香氣和滋味都非常的清雅,但清明前溫度普遍較低,發芽數量有限,生長速度緩慢,能達到采摘標準的產量很少,物以稀為貴,明前茶就更顯珍貴了。
而他們已經錯過了這個時節,隻能采集到雨前茶。
這一點符雪薄有些遺憾。
慕澤說:“不一定是這樣的。雨前茶雖然不及明前茶那麼細嫩,但是現在的溫度較高一點,芽葉生長相對比較快一點,裏麵聚集的香味更加濃鬱一些,因此雨前茶往往滋味鮮濃而耐泡。”
在這邊普通的茶農而言,清明後,穀雨前,反而是最佳的采製春茶的季節。
符雪薄笑著說:“我聽說有種茶叫做‘女兒茶’,是處子用舌尖采製,然後放進懷裏,滿貼得少女的芬芳,是這樣的嗎?”
慕澤抿了抿嘴,想笑,又忍住了,說:“無稽之談。和非洲那種雪茄是一個道理,香豔是香豔,誰會沒事弄這個?再說了,真有這樣的茶,喝進去的不是口水是什麼?”
符雪薄撲哧一笑,“都是女人,反正我是不會喝的。”
“不過采茶戲倒是好看。”他說,“隻是現在忙,他們趕著采茶,等空閑了,我再帶你過來。”
雖然知道很可能不會再來了,符雪薄還是笑著點點頭,“我能下去采摘一些嗎?”
慕澤做了一個隨意的動作,她有分寸,老拘著也沒有意思。符雪薄下去看了看,這才守著一棵不大的茶樹,仔細觀察了一下,掐了頂尖上的葉子。
“頂芽下麵的兩片葉子也是可以的。你總采尖上的,烘製出來的茶葉隻有一點,而且很容易糊掉。”慕澤說。
她依言又采了兩片葉子,慢慢的也就上手了。
可葉子雖然嫩,采多了還是會把指尖弄疼,她看過那些采茶女的手,有些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手指上都有老繭,更不用說那些負責炒茶的人。
好不容易弄了一小包合格品,慕澤故作嚴肅的沒收了,拿去加工。
“手指還疼嗎?”他回頭問。
符雪薄摩擦了一下指尖,火辣辣的,笑了笑,“看來我還是不適合來采茶啊。”
她打出生就沒有做過重活,再不濟也是個小姐,將來還有大用呢,家裏也不舍得她弄得的滿手的繭子,到了慕城那裏就更加不用說了,情婦隻用好好的金屋藏嬌,撒個嬌賣個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