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好的很。”陳燃氣極反笑,“我再沒見過像你這樣冷血的老大了,當初的同榮辱的誓言******全喂狗了嗎?你好的很,你從來就沒有把我們這些當人看過,是不是?我是你的工具,符姐連工具都不是!”
“陳燃,我知道是雪薄把你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你對她非常的尊敬看重,她出事了,你傷心難過都是正常的。”慕城說,“她死了,我也非常的難過。我會厚葬她的。”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接符姐回去。”陳燃冰冷冷的說,“你就和這位……純潔善良的女人過一輩子吧。慕城,你活該!”
“陳燃!”慕城啪的一聲把手裏的茶杯砸在地上,“你就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我還沒有幫你做事的時候,是跟著符姐的。”陳燃眼睛紅了一下,很快笑了笑,“我跟她說能為她做事,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老大,我最後喊你一聲老大。其實我……其實你真的,真的對不起她。”
“我隻是沒能給她愛情。”
陳燃搖頭不想要再說話,他急忙忙的跑出去,找到符雪薄掉進去的那條河,發動所有的人手去找,上遊沒有,中遊找了很長的一段,也沒有人看見。陳燃愣愣的站在河邊看向水麵。
“陳哥,屍體落進水裏麵有可能不會浮起來的,就算浮起來,也是好幾天之後了。”手下頓了頓,又說,“已經拷問出來了,是綁著石頭沉河的。老大那邊已經知道了。”
“我在這裏等她,你們先回去吧。”陳燃淡淡的說。
好半天,他突然笑了一下。
他已經精神失常了吧?眾人看著他的臉色,沒敢多說什麼,紛紛離開。
陳燃笑著笑著就跪在了地上。
那個會開朗明媚的大聲笑的女人已經不在了,那個妖媚的歪在椅子上塗口紅的女人就這樣消失在這條河裏,再也看不見了。
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說一聲“再見。”
本來以為離開可以是對這份隱秘的感情最好的解決方式,卻原來是真正的離開了,隻不過不是他,是他心裏一直放在最深最深的那個女人。
怎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他願意代替她離開這個世界,隻要她好好的。
沒有了符雪薄,他的效忠隻是一場笑話而已。他還要對誰說“能跟著符姐,就是我最值得的事情”?他還能蹲下來為誰擦拭掉皮鞋上的汙漬?他還能為誰剪下清晨的百合花?
她有很漂亮很柔媚的五官,皮膚很白,喜歡穿紅色的衣服,瞪著一雙高跟鞋,氣勢十足的衝到他的麵前,和他抱怨宅子裏又來了幾個新的姐妹,氣急了還會擰著他的手臂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