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駰”沒有自己的文字,所以它們的知識都是口口相傳的。因為它們又團結又有美德,完全受理性支配,又沒有跟別的國家相互往來,所以幾乎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關於曆史,很容易就能記下來。我前麵已經說過,它們不會生病,也用不著大夫。但它們會用一些藥草配製藥,來治療一些外傷。…
它們根據日月的運行來計算一年的時間,但不分星期。它們對日月的運行情況十分了解,也明白日蝕和月蝕的道理。…
在詩歌方麵,必須承認它們超越了所有的有生命的動物。它們的詩歌比擬貼切,描寫細致而又恰到好處,實在不是我們能學得來的。它們的文章擅於比喻和描寫,內容不是寫友誼和仁慈,就是歌頌體力運動中的勝利者。它們的房子雖然十分簡陋,但很便利,設計也很巧妙,可以抵禦嚴寒酷暑。它們有一種樹,長到了一定的尺寸樹根就鬆動了,大風一刮就倒。而且這種樹長得很直,它們就用尖利的石頭把樹削成木樁,每隔十英寸左右栽一根到地裏,然後在木樁與木樁之間編上燕麥秸,也可以用枝條。屋頂和門也是用同樣的方法做成的。…
“慧駰”利用前蹄中間凹的部分拿東西,就像我們用手拿東西一樣。我曾經見過一匹白色母馬熟練地穿針引線。它們擠牛奶,收割燕麥,所有的勞動做起來都得心應手。它們有一種堅硬的隧石,相互摩擦,就能做出像楔子、斧子、錘子樣的工具。它們就用這樣的工具切割幹草,收割燕麥;燕麥是從地裏天然長出來的,它們用“野胡”把燕麥運回家裏,接著踩碎,將踩出的麥粒收進糧倉。它們還會製造粗糙的陶器和木器,陶器是在陽光下烘曬而成的。…
它們死後葬在非常偏僻的地方。它們的親友們既不高興也不悲傷。它們臨死的時候不會因為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而感到悲傷,它隻是像在一位鄰居做完了客,要回家了一樣。我記得馬主人有一次約了它的一位朋友及它的家屬到它家裏來商量什麼事情。到了約定的日子,女客人帶著她的兩個孩子很晚才趕到。她表示了兩次歉意,首先是代表丈夫道歉,說他今天早上“西奴思赫”了。這個詞在它們的語言中含義很深,意思是:“回到他的第一個母親那兒去了。”接著她又為自己沒能早點來道歉,說這是因為她的丈夫早上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和仆人們商量好半天才找了個地方安葬了她的丈夫。我看到她在馬主人家裏絲毫沒有半點悲傷。
它們一般都能活到七十歲左右,但很少有活到八十歲的。在死前的幾個星期,它們就能感覺的到。在臨死前十天左右,它們就會去拜訪最親近的朋友,向它們告別,好像它要去某個遙遠的地方,並打算在那兒度過自己的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