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後院能摸魚,這種情景在城市發生澇災的時候常見。每天刮台風,下暴雨,在南方的一些地方,小溪或池塘的水溢出來,流向街道,流進居民的院落。在大街上或自己庭院裏捕魚,成為人們的一個小樂趣。
但是,你有沒有聽說海水灌進自家庭院的情況呢?在中國,這種情況很少見。但在大洋洲就有這麼一個國家,海水進入自己庭院的事情時有發生。
當小型螺旋槳飛機尚在1500米高空盤旋時,一彎月牙兒就呈現在一望無際的南太平洋上。隨著飛機不斷下降,月牙兒逐漸變成了一抹平地,狹窄的、長長的土地就像是放進大海中的一根“鋼絲繩”。沿著“鋼絲繩”,飛機緩緩降落在首都富納富提機場的跑道上,這是圖瓦盧唯一的一個小型機場。
圖瓦盧位於中太平洋南部,是僅次於瑙魯的世界第二小國。“圖瓦盧”在波利尼西亞語中意為“八島之群”。這裏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每月隻有一班輪船,每周隻有一個幾十架次的航班。
更讓山姆教授沮喪的是,由於地勢極低,持續上升的氣溫和海平麵嚴重威脅著圖瓦盧,使這個國家麵臨被遺棄的困境。
圖瓦盧是一個典型的熱帶島國。在那裏,隨處可見穿著藍色襯衫和短褲的警察光腳走在大街上,漁夫們用網撈上新鮮金槍魚,下午時光在吸煙和品嚐酸椰汁中悠閑度過。然而,隨著海平麵的上升,這幅美好景象很快要消失了。圖瓦盧副總理薩烏法圖·索波安加有著切身體會:“我曾把一大堆椰子放在我家後院,海水衝走了其中的一半。”
“天黑後千萬別出來跑步,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跑到海裏去。”這是當地人的忠告。圖瓦盧太小、地形又太平坦,漲潮時很多地方都會被海水給吞沒,甚至包括島中央的馬路。
每逢2、3月大潮期間,圖瓦盧都有30%的國土被海水淹沒。“一些人問我們留在這裏的意義是什麼?”圖瓦盧環境部長埃納特·埃維說。有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浪席卷圖瓦盧海灘,鹹水從地下汩汩湧出,大片農田被淹沒,農田鹽化致使農作物大片死亡。“我不得疏散我家的豬,水淹到了它們的脖子。”一名居民說。海水還沒過許多人家的後院,他們還“苦中作樂”地在水中摸魚。
很多地方已經明顯低於海平麵,海水滲上來,平地就變成了一個個池塘。圖瓦盧人的房子就建在池塘裏,每個房子用十幾根長長的柱子支撐起來。
首都富納富提是圖瓦盧主要的環礁島。那裏幾乎每寸土地都被木屋、小菜園和豬圈所占據。海岸線以很快的速度倒退,曾出現在圖瓦盧一張明信片上的微型島嶼連同島上的椰子樹已被海浪吞沒。僅有1萬多人口的圖瓦盧地麵麵積僅剩26平方千米,地勢最高的地方剩5米,而且也僅比海平麵高出4.5米。
近年來,圖瓦盧居民的飲用水也無法得到保證,隻能靠積存雨水和利用日本進口的海水淡化裝置解決一部分生活用水。
如果你走在圖瓦盧的一條馬路上,心裏會極不踏實。因為往左邊看,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往右看,還是大海。時不時在馬路中間的窪地裏還會冒出一攤海水來,總感覺一不小心就會跟馬路一起沉下去。
海水奪去了圖瓦盧人的幾乎全部資源,現在,圖瓦盧已經成為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很多人已經離開圖瓦盧移民海外。問題是,圖瓦盧隻有一所高中,連一個技工學校都沒有。所以,即便是出國務工,也隻能做最“底層”的工作,比如種植水果、收割莊稼、當清潔工人等。
“我覺得,地球上60億人都應該向我們說抱歉。”圖瓦盧居民說。20多年間,圖瓦盧的海平麵總共上升了9.12厘米,按照這個數字推算,50年之後,海平麵還將上升20多厘米,這意味著圖瓦盧至少將有60%的國土徹底沉入海中。
而且,圖瓦盧的整個國土都是由珊瑚礁組成,全球氣溫變暖導致珊瑚的生長速度減慢甚至大量死去,被珊瑚礁托起來的圖瓦盧也會因此而“下沉”。
事實上,像圖魯瓦這樣的國家還有不少。這裏,山姆教授要呼籲一下,我們是到了該采取行動的時候了。從身邊的事情做起,從多做公交車出行做起,保護環境,保護我們的賴以生存的唯一家園——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