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京都迎來了每年最熱鬧的盛會,天啟國皇帝大壽,天下諸國來賀,甚是熱鬧。茶館酒樓滿是各色賓客,就連下等的茶館裏都是座無虛席。樂得商家和小二屁顛顛的到處招呼客人,就連掌櫃的婆娘也不得不拋頭露麵,大撈一筆。
三公主耀光穗已經在三日前斬首,可是現在沒有人會想起那個囂張跋扈的公主,甚至有人在暗暗的拍手稱快,暗叫一聲爽!可想而之,這個公主有多不得人心。因為三公主的失德,太子也被連累,現在被老皇帝勒令在太子府閉門思過,不知今日能否放出來。
至於花玉麟,也有不少的留言傳出,有人說,花玉麟被三公主耀光穗給害死了,屍骨無存;有人說,花玉麟被三公主耀光穗溺斃在荷花池;還有人說玉麟其實是死在宮外了,花老爺子傷心不已,也重病在床。隻是都是道聽途說,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今年花家的府門自那一日,花玉麟出事之後,就門廳緊閉,看樣子花府是不打算參加宮中壽宴了。
一家酒樓二樓的一個雅間裏。一身墨綠錦衣,腰束錦帶,墨發上帶著一個簡單的白玉冠,眉眼如畫,風姿俏麗,但那冷酷如冰的眉眼,讓人不可直視。這人竟然就是大家口中傳得沸沸揚揚的,已經死了的花玉麟。
“主子,有暗部的消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忽然出現在花玉麟身後,恭敬的一掀衣袍,單膝下跪,將一個紙簡恭敬的遞給花玉麟。
花玉麟並不開口,隻是輕輕拿過男子手中的紙簡,看了一眼,眼中神色一閃,淡淡的說道:“你去傳我令,告訴簫繁晨,今晚有人要動手,讓他不要插手。”
“得令。”黑衣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領命下去了。
“小姐。”站在花玉麟身後,男裝打扮,一直默不作聲得劉雨還是忍不住上前,小心得說到;“小姐,王爺——”
“這不是你該管的。”花玉麟打斷劉雨要出口的話,“你要清楚,你的主子是誰。”
劉雨一驚,嗵的一聲跪在地上,眼圈泛紅:“劉雨隻有小姐一個主子。”
“知道就好,起來吧。”花玉麟淡淡的說到,手指輕輕得拿起茶杯,將清香得茶水觸到嘴唇。那嫋嫋霧氣,將花玉麟原本精透白皙得臉,襯得越加朦朧如花,讓人神往。
劉雨靜靜得呆在一邊,不敢再隻聲。
就在花玉麟端著茶杯,沉默的看著窗外竄流不息得人群,有些出神的時候。忽然一雙大手,環住花玉麟纖細得腰身。
“麟兒,出來喝茶,怎麼不叫上本王!”
一個極為悅耳得男音在花玉麟得耳邊響起,淡淡清香熱氣喯在花玉麟得耳邊,讓花玉麟得身子下意識得一僵。僵直過後,花玉麟皺起了眉,瞥了一眼抱著自己得美男子,淡淡的說到:“王爺請自重。”原來抱著他的就是定南王簫繁晨。
花玉麟心中憤怒,因為自己得毒剛解,體力與內裏都耗損太多,所以根本不是眼前人得對手。
“哦,本王對自己得未婚妻,應該沒有什麼——”簫繁晨也不惱,微笑得看著花玉麟皺起的小眉頭,心中感歎,他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玉麟得毒一解,立刻就什麼都想起來了,又變回那個拒他於千裏之外得冷美人了。
“我們還沒有成親,而且,也不一定會成親。”花玉麟淡淡的說到,也不再理會簫繁晨抱著自己得手,反正被抱一下,也不會少塊肉。
簫繁晨聽了玉麟得話,立刻眯起眼睛,正正得看著花玉麟得臉,“我已經說過,我是不會放開你的,永遠不會。”
“哼,王爺好大口氣。”花玉麟冷癡,“你應該明白,我呆在你身邊是為了什麼,還有,沒人可以威脅我。你也一樣。”花玉麟冷冷得對上簫繁晨得雙眼,一點都不畏懼。
簫繁晨與他對視半天,忽然放軟了聲音,說到:“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一直想要逃離我?”
花玉麟聽了他的話,眼光微閃,冷冷得說到:“你錯了,我不愛你。”花玉麟說完這句話,手不自覺得在寬袖下緊緊握住。
簫繁晨聽了花玉麟得話,眼底閃過一絲痛色,可是他知道玉麟得性子,越是逼她,越是離得更遠。忽然眼光一閃,簫繁晨痛苦得顯些載道在地。
“你怎麼了?”花玉麟眼疾手快,一把將簫繁晨扶住,看著簫繁晨蒼白得俊臉,焦急得問,“是不是又扯到傷口了?”
簫繁晨心中暗笑,這個冷清得小丫頭,每次都中了他這招,他在心中哀歎。
“我,嗯,好像扯到傷口了。”簫繁晨虛弱地道。
“走我送你回府。”花玉麟皺眉,扶起簫繁晨就慢慢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