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青萍鎮西的貧民區已經逐漸陷入了沉寂,富人區偶爾傳來一兩聲淒厲的慘叫之聲,讓原本寧靜的夜色徒增了一縷不安之色。
陰暗一角中躲藏的東門玉郎和風暴正在琢磨那些在富人區搶*劫的人到底是是王家的人還是另有其人!和風暴的簡單對答之後,東門玉郎基本可以確定這些搶*劫為惡的人必定不是王家的人!原因其實很簡單,王家是本地世家,他們即便再強大也不會隨意禍害周圍的百姓,如果說搶掠財貨是他們反叛畢方盟必須做的事,那麼蹂躪其他家族的弟子則很容讓他們失去民心,甚至激起其他家族的報複情緒。
“其實,早先出現靈米價格大跌的情況時我們就應該推測到,這並應該是本地家族要做的事情!要知道即便王家這樣的本地家族要反叛畢方盟,他們也有很多渠道去獲取財物,畢竟他們在青萍鎮經營多年,用經濟掠奪的手段看似高明,其實卻並不是王家這樣的當地世家最優的選擇。至少他們完全可以通過拉攏來獲取資源自持,讓青萍鎮各個家族圈定在一個利益圈之內,讓整個青萍鎮發動反叛這樣不僅解決了財力問題,連人力問題也一起解決了,我想王家真要做,應該有這個實力做到!”東門玉郎看著風暴,等著對方的回答,而東門玉郎知道自己的分析隻是推測,距離真實的答案還有距離,因此他需要風暴這個青萍鎮的原住居民的答案。
“嗯,你這麼一分析,我覺得也是,不過王家能不能做到你說的那樣我還真不好說,聽說張家和王家有矛盾!或許,是在張家那裏受阻了這才出此下策!”風暴有些不確定,事實上如果沒有東門玉郎的出現,他最多是這次風暴的看客,根本不會花心思去了解這場風暴的核心秘密!
“說是這麼說,但到底是張家還是王家在後麵搞鬼,不去確認是不可能知道的!”東門玉郎的目光之中露出些許的興奮之色,不過興奮之餘,東門玉郎的臉色卻是極為謹慎的。
“那我們要怎麼確認?”風暴盡管膽子不小,但和東門玉郎比卻差的遠,這當然不是風暴真的比差勁,而是東門玉郎根本不是一個真正的少年,他的靈魂的成熟度超越其他十六歲少年太多太多!
“抓一個人過來問問,我想,他們總會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何人?即便並不是很確定,也總會有幾分信息供我們判斷!”東門玉郎道。
“嗯,我聽你的!”風暴果斷的變成追隨者,而這個轉變變得很自然,和之前的身份差異造成的追隨有著很大的差異!
青色的風和暗紅的火在夜色之中快速的跳動飛躍,暗夜之中如同小心翼翼的幽靈在各個宅院的角落和高牆之上快速的移動。而沉醉在打劫氛圍中的賊人放肆的狂笑和恣意的予取予求,這一刻他們如同這個黑暗區域的君王,予取予求,主宰生死,任意蹂躪他人!
東門玉郎和風暴尋了許久,始終沒有找到落單的人,就在他們無奈的要放棄時,卻突然看到一個富戶院中升起一團篝火。
“看,怎麼回事?那邊竟然升起篝火了,會不會他們在吃飯,或許有機會!”東門玉郎低聲道。
風暴點點頭,認可這個想法,這些武者吃飯的時候,難免會有些談論,而這談論的內容卻可能泄露他們的秘密!
兩人沒有再多商量,直接攀爬著高大的石牆,順著牆頭上了房頂,將全身的能量牢牢的鎖在體內,將自己藏在房頂的陰影之中,讓自己的身子盡量不漏出來。
事實上,東門玉郎和風暴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倒不是說他們藏著有多隱秘,而是這些武者根本就沒有在意,畢竟這附近都是他們的人,偶爾有漏網之魚,一旦被碰上也是手到擒來,如此以來他們也放鬆了!
兩個人的視線越過屋脊,看見橘紅的篝火旁圍坐著六個穿戴者王家武者服飾且帶著王家獨有金色圓環袖標的武者隨意的席地而坐,而在篝火之上則用鋼刀插著一頭百十斤開膛破肚洗的水光油亮的羊羔。六個人嘿嘿笑著圍著篝火,目光中帶著流露出希冀的神色,時不時跐溜一下嘴,似乎對這個剛剛加上的羊羔已經讒言欲滴!
“老大,你說我們要在這裏待到啥時候啊?要是畢方盟知道我們在這裏鬧事,會不會打過來!”其中一個武者皺著眉頭,聲音有些發虛的道,仔細分辨橘紅色火光之中他的臉色也微微發暗,似乎身上帶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