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土地被重重封鎖包圍出一個怪圈,高度警戒,剛才進來的時候還被哨兵詳細盤查了一翻,站在門前思量之際,吱呀一聲,大門開啟。
白雨沫緊張得胸口突突直跳,卻見一個膚色黝黑,十分有個性的警衛員麵無表情的從上到下打量著她,似乎在確定她有無攻擊性,“白老師。”
“我是。”白雨沫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別太僵硬,保持微笑。
“請跟我來。”說完在前麵帶路。
走在後麵的白雨沫驚奇地觀察著四周的景色,嘖嘖稱奇,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住在如此古香古色的大宅院裏,小橋流水、蜿蜒長廊、簷脊翹頂……若不是子爵給的地址不會錯,她絕對會以為這裏是某個旅遊景點。
偌大的古宅無形的罩著一層亙古不變的冷漠疏離,這裏,就是段皇邑從小長大的地方麼,終於理解他那份叛逆從何而來,在這樣的家庭,如何能不寂寞。想及此,白雨沫心疼的聚攏柳眉,古風味十足的地方似乎不再那麼吸引她的佇足。
經過幾道圓形拱門,通過長廊,加快腳步,希望能快點見到段皇邑,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他了,她想他!
當子爵告訴她邑被帶回家時,她好不容易鬆了口氣,但子爵接下來的話讓她整夜整夜失眠。子爵說,他被段老爺子抓回去後兩人鬧僵,邑被禁錮後以絕食抗議。
她當下急著要來見他,可他在學校留下的地址根本就找不到人。好不容易,子爵才說服了段老爺子,要見她一麵,她一定要好好抓住這次機會。
想到邑如果真的絕食,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他怎麼這樣傻,把身體弄垮了怎麼辦?
警衛員停在門前,立正報道:“報告首長,人已經到了。”
“讓她進來。”
低沉有力的聲音傳出,警衛員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白雨沫點頭致謝,跨進屋內。
屋內坐著一個精神抖擻的老軍人,筆挺的軍裝著身,胸前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軍功章,頭發爬滿銀絲,向後梳理得一絲不苟,極有規矩,麵色嚴肅淩重,眼神銳利如炬,雙手握著一根紅木龍形拐杖,仿佛權利的象征。
白雨沫縱使心有畏懼,想到今天來此的目的,咬緊牙關,壓抑狂跳的心髒,不卑不亢地迎向老人的銳眼,鞠躬行禮。
“您好,我是……”小口微張,猶豫著怎麼介紹自己。
自離開東方高校起,她就不再是段皇邑的老師了,那麼今天來此的身份就隻有一個。
深深吸了一口氣,白雨沫堅定地道:“你好,我是邑的女朋友白雨沫,您也可以叫我小雨。”
女朋友?
段衛國鷹眸厲然,嘴唇嚴肅地抿合在一起,定晴打量起麵無懼色的白雨沫。
這就是臭小子口口聲聲說出這‘輩子隻會愛她一個人’的女子?
從他閱人無數的眼中,折射出她堅定不屈的視線,算有幾分膽識,倒是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