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恩仇意茫茫,古道惆悵心感傷。
天涯何處覓知音,重出江湖梨花槍。
高家慘案就這樣慢慢被淡忘。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流血,就有死亡。沒人知道下個倒下的是不是自己。就好像詛咒,明明知道用最寶貴的東西去交換,但還是如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十八年後,炎炎烈日,河西走廊,古絲綢之路,各種遺留的痕跡依舊在。張騫就是從這裏出玉門關出使西域;霍去病就是從這裏出玉門關馳騁疆場。如今物是人非,但是故事還在。
一驢,一少年,悠悠然的前行在這古樸的官路上。少年濃眉大眼,黝黑的膚色阻擋不住英俊的臉龐,時不時淡淡一笑,更是魅力異常。一身黑色勁裝,後背五尺左右武器(用黑布包裹著),左手拿著碧玉簫。
驢是白色的驢,除了驢耳尖一點黑色外,全身雪白,沒有雜毛。使勁的甩著蹄子,有節奏的搖著尾巴。少年叫他小白龍。
少年哼著江南小調“一摸誰呀……二摸…………十八………”
驢時不時的一叫……
黑色的少年,白色的驢子,綠色的玉簫,古樸的小道,哼著小曲,唱著小調,還有驢叫。。
黃沙滾滾,一匹棗紅色的龍駒飛奔而來。馬上一大漢,闊臉,小眼,紫麵,絡腮胡,右眼一刀疤,眉頭緊鎖,甚是著急的樣子。少年停了小調,勒住了小白龍。就在這時,紅馬也停了下來,馬用力過猛又很突然,馬的前蹄已經高高的崛起。雖然很突然,馬上大漢反應很迅速,勒馬,緊腿,一個千斤墜。不但馬沒倒,漢子也穩坐馬上,可見內力之深厚,武功之高。
大漢打量了下少年。繼續催馬向前,可是紅馬怎麼也不動,一直盯著那頭白色的驢子。任你手打腳踢,就是不走。
“乖乖的他媽了巴子的”大漢怒道:“要不是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我一刀劈了你。”
小白龍怪叫了一聲,馬附和了一聲。
大漢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看少年,看看驢子,無奈的道:“娃娃,你騎那啥東西?”
少年淡淡的道:“驢。”
大漢驚訝的道:“白色的驢?”
少年沒有回答,繼續悠然走著,紅馬跟著。
大漢無奈問道:“娃娃你來這裏做甚?”
少年反問道:“你來做什麼?”
大漢焦急中顯得沒落,歎一口氣道:“救人!”
少年問道:“救誰?”
大漢眼睛發著光答道:“霸王槍徐老!”
少年隻是淡淡的一笑。
“你不知道霸王槍徐孟達?”大漢有些不快的道:“果然是個娃娃。”
“我也用槍”少年淡淡的答道:“為何救徐孟達?”
大漢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遠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一個從不相識的少年說這麼多,也許此去九死一生,也許是惺惺惜惺惺。。。
“我從鬼市不夜城得到消息,江湖近些年出現一個龐大而有神秘的組織,沒有人知道背後領導者是誰,組織嚴密而有紀律,分工合作明確,心狠手辣,前些年已經控製長江,黃河沿岸所有山寨,幫派等組織,如有不從滿門活口不留。”大漢氣氛的接著道:“今年二月,江南十五家大型鏢局陸續被劫,出鏢的沒有一個活口,小鏢局逐個吞並,不從,殺滿門,人心惶惶。負責調查此事清萍劍馮誌遠,深受重傷,現在還在修養。緊接著杭州西湖東成立江南鏢局聯盟,與名劍山莊隔湖向望,局勢緊迫。今年三月初,北方各大鏢局也陸續被劫,到六月份已經有十三家大鏢局被滅,隻剩下京城的威遠鏢局,保定的徐家鏢局。”
少年淡淡的問道:“為這不遠千裏而來?”
大漢憨厚一笑,答道:“我叫張稀鬆,長的稀鬆,喝酒稀鬆,吃飯稀鬆,睡覺稀鬆,武功也稀鬆,但是我老張做人不能稀鬆,當年不是徐老,我早已死在釘子手羅九煙的喪門釘下,不但為我擊退強敵,還留我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