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狗子讓他中午給父母送些飯菜吃,並代他向林冬陽說明原委,林安讓一群小夥伴先行回去,這女孩大小姐脾氣,他們老呆著,口無遮攔,說不定又會惹她生氣。
見一群孩子跑遠,林安道:“小姐,我們現在就上山嗎?”
女孩一臉興奮之色,盯著高聳的山峰,似乎看到了自己登上山頂俯瞰大地的場景,不由豪氣大生,道:“那是自然,早去早回,我現在就要爬這漱石山,在山頂歇息,看明早的日出。”
林安剛要說漱石山有千丈高,你高貴小姐之軀承受不了山頂的苦寒,那老頭插話道:“小姐,您可要記住大人出來時的安排啊!”
女孩興奮之色一下僵住,掃了興致,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老頭,不耐煩的說道:“知道啊!用得著你提醒!”
林安見也插不上話,索性不再說,站在一旁,想好好看看這女孩到底要如何上山,這漱石山雖然不陡峭,但現在這個時令,大雪封山,山道掩蓋,隻有那些撚熟山路情況的獵人才能上去,因此,寒冬時分,清溪村的村民也不大上山,隻有他們這少數幾個獵人才有上山能力。這女孩嬌貴至極,如何能上的山去。
這麼一想,林安又突然發現,這女孩穿的太過少了,不由瞪大了眼,這寒冬時分,他雖無禦寒棉衣,但也裏三層外三層裹的嚴嚴實實,可是這女孩兒,卻隻穿了一身合體長裙,外罩了一件風披,單薄至極,可看她模樣,卻沒有一絲寒冷的感覺。
他們不冷嗎?林安奇怪發問,不僅這女孩穿的單薄,就連那老頭和車夫也是如此,那老頭,就算了一件寬鬆單衣,裏麵鬆鬆垮垮的,冷風吹著,不斷飄動,想必沒有任何禦寒之功,可是他卻神色淡然,沒有一絲畏懼寒冷的神色。至於那車夫,雖然健壯,但穿的卻更少,就穿了一件短褂,還卷起袖子,露出半截胳膊,委實太過奇怪了。
想至此,林安突然覺得這三人恐怕不是大家之人那麼簡單,心裏也暗暗後怕,先前,若是因為這女孩的一句話而觸怒了他們,不定會是什麼後果。
莫非是習武之人?林安突然想起李三兒說過,鎮上有武館,那裏麵的武師修煉功法,神奇無比,行走帶風,一躍過牆,手劈磚石,還不懼寒冷,大冬天穿了一件單衣也會熱的出汗。當時聽李三兒說了,也就認為是訛傳,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厲害的人。可現在看來,李三兒的話可能還真有些靠譜兒,不然這三人大冬天穿這麼少實在說不過去啊!
“喂,你叫什麼啊!剛才我沒有聽清楚,好像是林什麼的。”林安想事兒的功夫,那女孩已然跳下馬車,慢步走了過來,發問道。
林安回過神來,多看了這女孩幾眼,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實力非凡,自己若是惹惱了他們,說不定一巴掌把自己當磚石給劈碎嘍,連忙道:“我叫林安。”
噗嗤,女孩見林安一副見鬼了模樣看著自己,說話突然變的小心翼翼,笑了出來,隨即哼了一聲道:“看你那樣兒,本小姐長的這麼美,剛才你還看傻了呢,現在怎麼躲著不敢看啦!你那股子惱勁兒呢,吃啦。”
打趣了一番,女孩咯咯笑了幾聲,隻覺得好笑不已,也沒理會林安,一指那車夫,有些不情願的說道:“那好,本小姐就姑且聽從父親大人的安排,阿大,你把馬車留在這裏,背著東西,跟著本小姐上山。”
李大放佛隻會聽從安排,從來不會詢問,女孩一說,立刻從馬車後麵取出一個大大的紫檀木箱子,華貴至極,包著銀邊兒,還零碎的鑲著些碎寶石。
林安暗中咂舌,感歎這女孩家中殷實,一隻使用木箱就如此華貴,該值多少銀子?不過還是說道:“小姐,把馬車留在這兒好嗎,還是留下人照看一下吧,不然丟了就不好了。”他們清溪村周圍幾裏雖然沒有村子,少有人跡,但村裏還是有不少地痞流氓之輩,見到如此華貴的馬車,不定會生出什麼歪心思。這女孩行車而來,若是丟了馬車,走路回去,不定要生多大氣。
女孩眼一瞪,道:“本小姐的馬車,誰敢搶,看我不把他們手給剁了。”
林安微微搖頭,想不通為何大家小姐脾性都如此乖張,簡直有些無所顧忌為所欲為的態勢了,他們村裏黃四爺的大丫頭,平日也是如此模樣,仗著黃四爺的威勢,老是指使二孫子一群找他們的麻煩,還以此為樂,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