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偉凡道:“既然有了凶手,你的清白也可以洗刷了,隻要擒住東方笑,真相便可大白,但是在這之前,沐兄弟,我勸你還是先離開北平!”我奇道:“這又是為什麼?”殷偉凡道:“今日七月二十五,距八月十五中秋嵩山大會還有二十天,也就說沐兄弟你在這二十天之內,必須離開北平!否則凶險得緊!”我又問道:“殷掌門,你就明說吧!?殷偉凡道:”此次華山四派十三幫武林大會,目的隻有一個,便是商量如何對付你,殺死你,大會一過,必會有源源不斷的武林高手潛入北平,刺殺於你,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沐兄弟,恕殷某說一句不客氣的話,此刻你在天下人眼中,已是板上釘釘的賣國之賊,他們要殺你,不用理會什麼江湖規矩,正當手段,定是無所不用其極,便是用下三濫的手段殺了你,也勢必成為天下英雄,沐兄弟,殷某與明法方丈是相信你的為人,可天下武林中人如此之多,你雖武功高強,但高手源源而來,你是絕對應付不完的,因此我勸你,盡早離開北平。!”
我心中悲憤,怒道:“我又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躲躲藏藏?”殷偉凡道:“朱棣老謀深算,此次陷害於你,借助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你已經無法辨白了,這黑鍋你是背定了,聽殷某的勸,還是離開北平吧!”我伸手的拍桌子,誰知悲憤之下,使上了內力,“叭”地一聲,一張茶幾裂為兩半,我“啊”了一聲,歉然道:“於大哥,這下可對不住了。”於大山道:“一張桌子,算得了什麼?沐兄弟,我覺得殷掌門說得有道理,你還是先離開北平為好。”
我心中起伏不定,道:“不是還有二十天嗎?讓我好好再想想!”殷偉凡道:“二十天隻是我的推測,江湖之上除了這四派十三幫,不知還有多少門派,多少高手,恐怕此時潛入北平之中的武林人物,已不在少數,此事宜早不宜遲,夜長夢多,事實總有澄清的那天,此事包在殷某身上,實在不行,還有明法大師,憑我二人在江湖上的名聲,還有什麼事解決不了?”我心想憑他二人在江湖上的地位,確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住他們,於是稍稍放下了點心。
我沉吟道:“可我離開北平,到哪裏去呢?”殷偉凡笑道:“有一個地方,沐兄弟非去不可!”我心念一動,脫口而出:“應天!”殷偉凡拍手道:“正是!”當下沐兄弟最需要說服的,便是皇帝,江湖之上的事,交給殷某與明法方丈,可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呢?要怎麼樣才能堵住?最好莫過於皇帝下一道聖旨,澄清沐兄弟的清白!”我心想正是如此,這應天皇宮,我真是非去不可,朱允文那裏,如果得不到他的信任,我相信未來我的內心都會得不到解脫。
當下我說道:“誠如殷掌門所言,沐陽這幾日便動身前往應天。”殷偉凡道:“那殷某便再叨擾幾日,屆時與沐兄弟一同南下!”於大山喜道:“武當掌門光臨舍下,俺老於這可太有麵子了,不知殷掌門喝酒不喝?”殷偉凡笑道:“殷某雖作道家打扮,可不戒葷酒。”於大山道:“那太好了,今天中午在酒樓給一個和尚攪了興致,今晚咱們再好好喝一場!”
於大山提到和尚,我不禁問道:“殷掌門,沐陽有一事請問,不知殷掌門可有聽過‘道衍’和尚?”殷偉凡沉吟道:“道衍?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不知此人有何奇異之處?”我說了中午“太白遺風”酒樓之事,隻是隱去了道衍在我耳邊說的那一句話,於大山接口道:“這和尚言語無味,一雙眼睛瞪得人好不舒服,沐兄弟,不要再提他了,免得掃了喝酒的興致,今晚咱們喝個大醉。”殷偉凡搖了搖頭,我便不再追問。
殷偉凡這次前來,帶來了南朝江湖的變故,我呆在北平一個多月,對於外界之事可說一概不知,不知道南朝武林為了殺我,竟做出了如此之大的陣仗,我一個來自六百年之後未來世界的人,卻在此大明王朝變亂之時,引起如此掀然大波,真是始料未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