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淩風一眼,生出一臉的厭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老土的人,洗的發黃的白背心,黑長褲還戴了一頂舊的發黑的大草帽。
“坐裏麵外麵還不一樣嗎?”四眼仔不願意挪動自己的屁股。
淩風雖然沒怎麼坐過火車,但是他心裏跟明鏡似得,靠窗的位置遠好於靠近過道的位置。
不說靠近過道老是有人走來走去不安全,單單是靠近窗戶能自在的睡會覺這一項,他就得爭取這個位置。
從這裏出發到濱海市接近二十個小時,他得有個休息的位置!
“既然裏麵外麵都一樣,那麼我們就按票上的位置來坐好了!”淩風不依不饒。
四眼仔見淩風十分執著,無奈自己理虧,隻好讓出了座位,臨了還嘟囔了一句:“土包子!”
淩風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將蛇皮袋往行禮架上一扔,在坐進自己座位的時候故意踩了四眼仔一腳。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車廂。
淩風急忙假模假樣的道歉,四眼仔生氣嗬斥淩風,淩風權當耳邊風,反正也不疼不癢。
這也是淩風剛進入這個社會,不想招惹是非,要擱平時,淩風必定眥睚必報。
收拾這個四眼仔,還不跟收拾一個螞蚱一樣,大腿一掐,前腿一拔,把頭掐掉,直接上嘴就能吃了。
火車行至一半的時候,中途上來兩個長得很靚的美女,就坐在淩風和四眼仔的對麵。
剛剛還半死不活的四眼仔看到兩個美女,頓時眼冒精光,來了精神,開始各種搭訕各種獻殷勤。
不過兩個靚女似乎水火不進,對於四眼仔的“好意”回絕了,反而是對淩風投來好奇的眼神,而此時淩風也在打量對方二人。
個子較高的女孩,頭上紮了一個紫色的發夾,脂粉氣很足,一件白色的襯衣幾乎難以包容她的波濤洶湧,她的眼神十分具有侵略性,看淩風就似秋風掃落一般一瞟而過,然後再也沒有再在淩風身上停留。
而另一個女孩卻十分的文靜,膚色偏白,似乎有異域血統,頭發是栗紅色的,眼睛很大眼眸也是棕色的,它的眼神很小心,仿佛要一點一滴的把淩風看穿。
“你是在做行為藝術嗎?”那個文藝氣質的女孩輕聲問道。
不待淩風說話,四眼仔率先開了口說道:“就他還行為藝術,他連行為藝術這四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你們認識?”文藝女孩狐疑的說道。
“我才不認識這麼個土包子呢,姑娘我跟你說你離他這種人遠點,先不說你跟這種人聊天掉身份,最重要的是這種他平時不講衛生,保不齊帶個什麼鼠疫、狂犬、肺結核、艾滋病毒,到時候……”
不等四眼仔說完詆毀自己的話語,淩風就將自己手裏的草帽一把糊在他的臉上,接著文藝女孩的話說道:“認識認識,我們兩個是老相識了!”
而四眼仔正說著話,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接著就聞到一股令他特別想嘔吐的腦油惡臭。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他奮力反抗,想要撥開淩風的那隻惡魔之手,可是他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
此時淩風卻依舊氣定神閑的跟文藝女聊著:“其實也不是什麼行為藝術,如果一定要說是的話,我的人生就是一場行為藝術……”
此時另一個女生好像看出了四眼仔的痛苦,她用手臂捅了捅文藝女說道:“他好像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