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這裏,宋青書也曾試過無數穿回去的方法,跳坑溺水憋氣各種千奇百怪的方法都曾一試,十足應了那句“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在確定回不去後,這才小打小算的開始計劃以後的人生。
小人物也有大生活。宋青書自覺他的“生存秘籍”絲毫不亞於當年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至少他這個能保命還不需要自殘。
慎重的將“秘籍”收入懷中,宋青書剛拍了拍屁/股起身,殷梨亭走來道,“青書,六叔要下山一趟,你可同去?”
也不知什麼原因,眾師叔裏,老六殷梨亭和宋青書最投緣,比那便宜親爹宋遠橋還疼他幾分。這不,每次隻要有什麼好玩的可樂的,總不會忘了宋青書一份。
“去去,”宋青書忙不迭點頭。
殷梨亭摸了摸他的頭道,“太師公正在你三師叔房中,你且去道個別。”
宋青書興衝衝去俞岱岩房中,見張三豐正在詢問其近況,便站在一旁等忙完才上前行禮道,“太師公,徒孫隨六師叔下山去了。”
張三豐回頭含笑點頭,長白胡須垂在胸前,配以那身沾了少許汙點的鬆垮道袍……宋青書嘴角抽了一下。
幻滅吧!電視劇什麼的,都是浮雲。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相信,張三豐竟就是一邋遢道人,跟“仙風道骨”這四個字沒半毛錢的關係。
宋青書退出房中時,還能聽見張三豐對俞岱岩道,“青書這孩子樸質慧善,將來若能繼承為師衣缽,也是武當之福。”俞岱岩道,“可惜就是不愛習武,這頑鬧的性子和大師兄也不像。”張三豐朗聲笑道,“少年頑鬧,本當應該。習武之事,並非一朝一夕能成。不急,不急。”
宋青書小聲走下台階,心中水泡直泛。想要我出家當道士,跟你一樣不修邊幅,爺才不幹!
走出院門,殷梨亭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朝他招手。宋青書一掃心中別扭,幾步跑上前道,“六師叔,咱們走吧!”
殷梨亭點頭。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沿著下山的路走去。
宋青書心裏想著,照推算,那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張師弟也快從冰火島來中原了。在張三豐送他去少林之前,有一段時間是要住在武當的。到時憑這師兄弟的關係套套親近,將來他做了明教教主時自己也能跟著沾點光。
更何況,那張無忌是個麵慈心善的主,到時若要仰仗他,看在同門份上,他也不會拒絕才是。
想到這裏,宋青書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
殷梨亭看了一眼身旁偷著樂的人,隻覺哭笑不得。青書這孩子,自年前練劍傷了自己後醒來,也不肯再習武,性子比起從前倒是愈發的古怪有趣。時不時見他一人蹲著嘀咕,又或是躲在書房塗塗畫畫幾個時辰不出門,大夥兒要看,他還藏著掖著斷不許瞧。
拍了拍宋青書喚他回神,殷梨亭道,“我先去前麵的書鋪一趟,你若是累了,就在這茶肆休息等我回來,如何?”
宋青書剛要點頭,瞥見旁邊一家茶葉鋪子,伸手指道,“六師叔,我去那兒等你好了。”
殷梨亭看了一眼那鋪子,點頭,“那好,你別亂跑,等我回來。”宋青書笑嘻嘻的道,“你放心好了,六師叔。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下山。”
聽宋青書這般說了,殷梨亭自然放心離去。目送他走進書鋪,宋青書轉身去到茶葉鋪,憑借著上輩子累積的一丁點兒茶葉知識,再加上店家的大力介紹與推薦,自掏腰包買下了一小袋茶葉。
摸了摸已經幹謁的荷包,宋青書砸吧著嘴唇想著,算了,反正是孝敬了太師公。隻要他高興,這小日子才能過得更加滋潤長久。
拎著茶葉包剛走出鋪子,一道身影自眼前飛快跑過,將他手中的茶葉包撞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下。宋青書還未來得及搶去撿,某人一腳踩上去,原本鼓鼓的茶葉包頓時奄了下去。
“我的茶葉!”宋青書慘叫一聲撲上去推開那隻腳搶救,隻覺那腳踩上的不是茶葉,而是他生命與下半生幸福。
也不知是紙張太過堅硬,還是捆綁的繩子結實,一包茶葉雖已呈餅狀,倒也未有散開。宋青書心肝寶貝似的將它捧在懷中拍了拍,小心揣入布袋裏,這才抬頭瞪向肇事者,“大白天的你瞎跑什麼呢?見鬼了?”
那身著異服的少年剛要邁步,回頭瞅了他一眼,正巧瞧見他將印著腳印的茶葉放入布袋,不禁撇著嘴道,“真是窮酸。你再要十包這樣的我都能給你。”
“意義不一樣了。”宋青書眼見自己氣勢略輸一籌,遂揚高了聲調道,“不是茶葉的問題,而是你撞了人就該道歉。”
那少年顯然有事在身,也不想和宋青書太過糾纏,隻嘀咕了一句,“你們漢人真是麻煩。”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