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亞洲文化古跡探索(2)(1 / 3)

3.打開古赫梯文明的大門自從特克思爾於1834年發現博茲柯伊之後,引來了更多的人來到這一地區考察、發掘。1869年的最後一天,鐵路工程師約翰·伍德手下的發掘隊在以弗所發現了大神廟,他們在地表之下近10英尺處掘出了神廟的大理石鋪麵。同時,德國人施裏曼1870年發現了特洛伊遺址,那些被發現的文物屬於青銅時代早期。1893年在博茲柯伊出土了首批泥板文(總共數千塊),上麵刻有某種形式的楔形文字。對這些泥板文的研究最終揭示,安納托利亞的曆史比古希臘,羅馬時期要早許多。

1872年,一位名叫威廉·萊特的愛爾蘭傳教士得到了5塊從敘利亞城哈馬斯采取的帶有雕刻的石頭,雖然萊特本人看不懂這些石塊上的符號,但作為傳教士,萊特對《舊約》非常熟悉。《舊約》中曾幾次簡單地提及過赫梯人,以色列人來到應許之地時發現居住在巴勒斯坦的幾個民族中就有赫梯人,還有亞伯拉罕從“赫梯人以弗侖”手中買來樣,無名的“赫梯國王”從所羅門那裏買馬,所羅門的眾多妻妾中也有赫梯人。根據這些記敘,萊特認為,如果《聖經》中把這支軍隊給予和埃及軍隊同等的地位,這顯然不是個沙漠遊牧部落。於是他推測,赫梯人曾經威風凜凜,他們很可能曾在哈馬斯的石頭上刻上自己的曆史,那麼,這些石塊上的銘文可能就是赫梯人留下的。

萊特把這5塊石頭交給了大英博物館的專家,希望他們能破譯石塊上刻下的符號。1879年,一位名叫阿其波爾德·舍斯的英國學者把特克思爾曾經在博茲柯伊和亞塞尼亞卡拍下的照片和哈馬斯石頭的照片做了比較,舍斯發現兩處照片上的符號有相同之處。於是,他想到,這是否意味著同一文明從安納托利亞中北部遷移到了位於幾百英裏以南的敘利亞。舍斯認為這可能就是《聖經》裏提到的赫梯人,並進一步推斷說他們可能就是在博茲柯伊附近修建山頂城堡的民族。

在1880年倫敦舉行的《聖經》考古學會大會上,舍斯再次宣布了愛爾蘭人威廉·萊特6年前寫下的斷言:哈馬斯銘文是赫梯人的作品。

萊特也出版了一本關於這個久被遺忘的民族的第一本書:《赫梯人的帝國》。它為全新的赫梯學研究開辟了道路,永遠改變了史學家對古代世界的看法,可以說,赫梯人通過其尚無法破譯的文字,終於開始要求恢複他們在曆史中應得的地位了。與此同時,其他一些研究亞述和埃及文明的科學家也從文獻中找到了一些有關赫梯人文明的線索。

最終,打開赫梯人秘密大門的鑰匙不是在土耳其被找到,而是在千裏迢迢之外的埃及被發現。1887年,在開羅南部200英裏處,尼羅河畔的泰勒·阿瑪爾納村附近發現了一批密藏泥板。這些刻有數行整齊的楔形文字的泥板,原來是埃及法老埃赫那吞的外交和行政信函,這位法老以古埃及曆史上的宗教改革而聞名。公元前14世紀,他另建新都埃赫塔吞,埃赫塔吞的意思為“阿吞光輝照耀之地”(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埃及法老埃赫那吞與其第二個夫人所生下的兒子,就是後來赫赫有名的圖坦卡蒙,圖坦卡蒙不到20歲神秘死亡,原因至今不明)。其中許多泥板文提到一位傑出的赫梯君主並詳細描述了其軍隊的動向。有一泥板文是赫梯君主蘇比魯利烏瑪以宮廷方式,祝賀年輕的埃赫那吞登上埃及王位的書信。大多數書信是用巴比倫阿卡得語即當時的外交通用語寫就。

然而有兩塊泥板卻與眾不同,它們是用一種沒人知道的文字所寫成,那麼,這兩塊泥板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呢?

1893年,一位法國人類學家在安納托利亞的博茲柯伊挖掘出兩塊泥板。他心細地發現,這兩塊泥板上刻的楔形文字和埃及阿瑪爾納村那兩塊泥板上無法破譯的楔形文字相同,這一意外的發現將古埃及文明和赫梯文明聯係起來了。

1905年,寫有這種楔形文字的一塊博茲柯伊泥板到了德國亞述學家胡戈·溫克勒手中。溫克勒和一組助手於10月下到博茲柯伊的發掘坑內,發掘出34塊泥板,其中大多數是用這種無法翻譯的楔形文字寫的。

這些泥板文及博茲柯伊巨大的遺跡範圍似乎顯示,這一遺址乃是赫梯人一座重要城市,而這種楔形文字可能就是赫梯人的文字。

為查明這一點,他決定次年再度對其進行發掘。這一次,溫克勒和他手下的人早早來到這裏,他們在通常被稱為大城堡的附近,很快挖出了排列整齊、保存完好的泥板文。溫克勒意識到,這個地方顯然不是普通的居民點,他猜測很可能博茲柯伊是一個重要的中心。讓他疑惑的是,這處遺址與赫梯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呢?看來,要想揭開這個謎,隻有耐下心來繼續向下挖掘,第20天後,一位挖掘工人給溫克勒帶來一塊保存得非常好的阿卡得語泥板文。溫克勒回憶道:“看它一眼使我以前的所有經曆都相形見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