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夏王朝413年,新皇登基,昏庸無能,荒淫無道,朝中大權被滇南王一手掌控。
天夏王朝421年,滇南王顧天齊庶生二女出生,名曰顧綰綰。
天夏王朝441年,滇南王依舊權傾朝野,地位無人可撼,顧綰綰二十歲,雲英未嫁。
紅帳羅幔,輕煙嫋嫋。
“小姐!小姐!”一個穿著翠衣羅裙的清秀侍女驚呼著從外邊跑了進來,氣喘籲籲,語不成句,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躺在軟榻上的女子白了她一眼,繼續吃著一旁侍女遞過來已經剝好的紫玉葡萄,一副悠閑的模樣,毫不在意地問道:“襲人,說吧,有什麼事?要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你家小姐我可是要打你板子的。”
名為襲人的侍女終於順過氣來,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家小姐,說起了剛才從夫人那裏偷聽來的話:“聽說王爺又為你安排相親了,這一次是逍遙侯的次子!”
她家小姐顧綰綰,滇南王府二小姐,隨時庶出,卻極受滇南王寵愛,連幾個世子也無法與之相比。正是因為滇南王對她的寵愛,沒有催她成婚,結果顧綰綰今年二十歲了都還雲英未嫁。而顧綰綰的大姐早已於五年前成婚了,她的大哥更是有了一個六歲的兒子,也難怪顧綰綰的娘親柔夫人會擔心不已了。
隨著顧綰綰的年紀越大,原本不怎麼在意的滇南王也開始著急了,最近一年更是不斷給她安排相親。不過顧綰綰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相親對象,居然會是那個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逍遙侯次子楚路!
“哼!”顧綰綰翻身從金絲軟榻上坐了起來,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老頭子是不是最近太閑了!”上次差點被她氣死的那個文尚書還不夠嗎?
她身邊的七八個侍女紛紛打了個哆嗦——恐怕全天下敢這樣說權傾朝野的滇南王的,也隻有她們小姐一人了吧!
顧綰綰的視線隨意掃過麵前垂著頭的侍女們,眼中流轉著淡淡的不屑。
房間中忽然浮動著淡淡的曇花香味,顧綰綰的眼睛眯了眯。
她驟然從軟榻上跳了起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生氣地低吼道,“你們全部都給我退下!氣死我了!”
侍女們看著似乎正在氣頭上的小姐,不敢多言,連忙退下了。
這時,房間中隻剩下了顧綰綰一個人。
顧綰綰臉上的怒意漸漸淡去,表情重新歸於平靜,動作優雅地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黃山雲霧茶,輕啜了一口,淡淡地說道:“阿夜,出來吧。”
一個鬼魅般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房間中央,全身隱蔽在黑色下麵的他,身上還帶了幾分血腥味,仿佛實質化的殺氣從他身上流露出來,與這個精致的女子閨房格格不入。他朝著顧綰綰單膝跪下,低聲喚道:“門主!”
顧綰綰依舊自顧自暇地品茗,狀似無意地說道:“阿夜,你始終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身上的血腥味、殺氣毫不保留地展露出來,你是想違抗我的話,重新回去暗營嗎?”話末,顧綰綰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殺意,如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刺向阿夜。
阿夜身子一顫,語中帶了幾分驚恐:“屬下不敢。”說著,他連忙收斂了身上的殺氣。
顧綰綰輕哼了一聲,冷聲道:“說吧,什麼事?”
“北邊塞外的那個萬老板已經進入京城內了,目前在秋水客棧住下了。”
顧綰綰端著茶杯的動作一滯,隨手將茶杯放在手畔,習慣性地用食指關節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沉吟了一會兒道:“他帶了多少人?”
那北方塞外的萬老板,乃是北方商界赫赫有名的任務,手中的勢力很大,不少武林人士為他效忠。不過因為他常與塞外人做生意,與內地商界來往反而不密切,所以並不屬於北方甚至整個天夏任何一個商會,即使是在顧綰綰統一了天夏的所有商會之後,那人也依舊不再她的管轄之內。
隻有將此人以及手中掌握的商路納入商會聯盟中,她才算從真正意義上實現了商界的統一,攥住了所有的經濟命脈,將天夏暗皇這個名號坐實。
阿夜答道:“雖然明麵上隻有兩個隨從跟在他身邊,不過暗中卻有數十名一流暗衛在保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