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替他們頭痛(1 / 2)

此時有人推門而入,容昭敏趕緊將桌上的詩篇對火焚盡,然後回眸說道:“都準備好了嘛?”

來人是一位翠袖長裙的少女正凝視著那火焚的餘熾,眼神冰冷而漠然,好似什麼也沒注意一般,隻是俯身說道:“主上,一切準備妥當,隻是......”

容昭敏聽到這句“隻是”兩字,不由抬了抬眼眸,然後看著她的然後說道:“嗯?”

“主上,一切我們謀劃多時,現在萬事俱備,主上卻要放棄......不是可惜嘛。”

“可惜?有什麼可惜,有些事,該什麼時候放下,便是決擇的智慧,這裏不時便將大亂,碧璽,你也要早為自己謀劃。”容昭敏淡淡的說完,便沉浸在那火光中,在燭火中映照在容昭敏的臉上,隻讓人覺得這孩子雖然年歲不大,但卻曆經風霜歲月,見過榮辱興衰。

容昭敏看了一眼碧璽然後說道:“你呀,年歲不大,卻看事通透,隻是有時候說話讓人措手不及,隻是世事,最重要的是謀劃,不是靠一時之氣。”

容昭敏言罷,便站起身來,走出屋去,看見容昭敏迤儷而去,碧璽年輕的臉上依舊隻有冷漠。

容昭敏走到店外,還不及上車,便看見頭麵鋪子前邊的空地上,一個人被踢得滿地打滾,尖聲咒罵道:“你這個賤婢,竟敢使人毆夫!竟敢使人毆夫!”他不由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少爺居然受了這樣的照顧,正在這時候,卻聽那人好像看見救星一般的叫嚷道:“昭敏兄,昭敏兄,救我啊。”

容昭敏愣了一下,這才微微掃了一眼,是國子監裏的學子確實也認識,可是平時並無什麼交往,這會子容昭敏連他的名字一時都想不起來,他還真不願意多生事端,隻是挑了挑眉,卻聽那人立時煩燥的叫嚷道:“你這個蠢材,還不救人?”

看見容昭敏不理會他,他隻能抱著頭,蜷縮如狗,淒厲地嚎叫:“你這個賤婢,許琉璃,夫為婦天,你敢使人毆夫,我斷不會放過你的!”

容昭敏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他是許雲輝的妹夫,好似叫柳青雲,隻是此人,學識長相俱不出色,據說是許家沒落的時候,在北域訂下的親,所以現在許家又風聲水起了,對這個妹夫也是十分待見,所以雖送了他進國子監,但他幾乎就是一個小透明,容昭敏當然對他映像不深。這時候容昭敏想起來是熟人了,不由考慮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賣個人情給許家。

“這等畜牲,枉自托生為男人,所作所為,實實地汙辱了男人這個稱呼,普天下男兒都因他而蒙羞,你們說,此人該不該挨揍?”那些人一邊打著,一邊叫嚷道。

圍觀百姓不過就是看熱鬧的,那裏會理你們那個有理?聽到有人說話,便異口同聲地道:“該打!”

樓裏夥計一見容昭敏出來了,又見似與他相熟,便連忙上前討好地問道:“少爺,你看,要不要小的把他們轟開?省得影響了咱家的生意。”

容昭敏看了一眼,曬然道:“是怎麼出的事?”

夥計看了一眼,這才湊到麵前說道:“小的也不知道,想是這位爺出來尋姑娘,讓夫人發現了,這夫人也是個厲害的主,當下就動開了手。小的隻聽見有個婦人叫嚷了一句,你還要吃蘆花母雞補身,然後便不知道是誰先丟了一個雞蛋出來,便動開了手,那男人本來隻是站著,可是後來卻又想趁亂溜走,結果那婦人就怒了,說,你還敢走,你是最錯的,居然還敢走,你還是不是男人啊。然後便叫嚷道,打他。然後就這樣了。”

這小二也是俐落的,三下便說了來龍去脈。容昭敏大致也明白了一二,不由冷笑了一下,男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果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擺不平,那還有什麼臉麵出來鬼混?他想到這些不由搖了搖頭,還管什麼,隻當沒有這樣的事。

這時候百姓真是熱鬧的時候,隻聽見大家不停的叫嚷道:

“打他!奸夫****!”

“這對狗男女!”

百姓們已被煽動起來,容昭敏看在眼裏,不由搖了搖頭,這些人又有幾個知道真相呢。他卻是知道的,這柳青雲故然不堪,可是如果不是許家現在起來了,那裏敢在他麵前這般得瑟,柳青雲可是過去監北都禦使柳寧的次子,如果不是這樣,勳貴許家怎麼會把女兒嫁給這樣的寒門子弟。

這時候柳青雲已經推開了人群,從地上狼狽不堪地爬起來開始躲躲藏藏的往前逃去,一邊跑,一邊咬牙切齒地摞狠話說道:“許琉璃,你這賤婢,你等著!我絕不會放過……”